你是被人骗了!”
步川:“呵呵。”
池月咳了一声:“步川姑娘,我可以给他作证,赏金盟在中原的确不曾祸害良家妇女。”
“真的?”
“嗯,他们都喜欢逛青楼和小倌馆……”
步川抬手又是一镖。
“池月,我艹你……”池日骂到半截憋了回去。
这一个娘胎出来的,艹谁都不合适啊!自己真他妈投胎不慎,居然和这么个货凑在了一起……
池月笑了笑:“堂堂赏金盟老大,被自己手下的姑娘摧残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喊救命,我要是你早撞墙自尽了。”
池日悲愤的道:“她给我下药了!”妈的,这女人半夜三更的找自己喝酒,还以为她是突然开窍想捅破那层窗纸了。哪知刚脱了衣服自己就动不了了,然后就是惨绝人寰的审问拷打,生生成了练镖的活靶。
“下药的确不对。”某人严肃的对步川道,“你应该直接下毒。”
步川:“……”
“行了,看到他倒霉我就放心了。”池月转过身,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走,“二位玩好,本宗就不打搅了。”
池日终于哭号出来:“你他妈不能见死不救啊!”
池月原已步出舱外,闻言便冷飕飕的回首道:“你在他身上留下那么多伤,本宗没亲自动手已经够仁慈了。”
池日:“……”
舱门“砰”的关上,步川眼中燃着幽幽亮光:“大哥,你和燕不离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这个真没有!”
“那之前的两个女人是有咯?”
“也没有! ”池日一头撞在墙上,求不套路……T T“那池宗主说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二人为何在船上衣不蔽体的?他什么时候亲过你?你当日在府外抱他又是在干什么?说清楚了!”
“好,我给你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
步川哭着道:“早就觉得你们两个没那么简单,居然还骗我!看他师父对你那个态度我就该明白,你不止玩弄女人,连男人也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步川,真不是你……诶哟!想的那样……啊!我和他……妈呀!什么都没……嗷!你让我说完行不行呜呜呜……”
身后惨不忍闻的声响渐渐小了,池月却早已没了睡觉的心思。他怀着一丝郁气慢慢踱向船尾,一转过拐角,便看见了一道伫立在舷栏边的白色身影。
月光柔和而细腻,淡淡涂抹在那人侧颜之上,显得消瘦而苍白。
燕不离人少有安分的时候,此刻却静默的站在月光下,衣袂飘逸、发丝飞扬。雪色的披风在他身后猎猎翻滚,如同一只张开羽翼的鸟,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池月硬生止住了步伐,站在原地深深凝望着那道身影。
他只能到这里,不能再向前了。若是再靠得近些,恐怕自己会忍不住拥抱对方。
“阿嚏!阿嚏……”燕不离缩缩脖子,抽出方巾捂住了嘴,仍是止不住的喷嚏。晚上的海风还是有点大,自己站得太久,难免会着凉。
捻了捻鼻涕正准备回房,冷不丁一阵疾风迎面吹来,手中的巾帕翻卷着飞出了船外……他想也不想就跃过栏杆伸手去抓,等跳出去才意识到——卧槽?这他妈是在船上!
“啊!!”脚下一空,整个人顷刻向海里坠去。然而仅仅下落了片刻,便有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池月死死抓着他的腕子,怒不可遏的道:“燕不离你是不是活腻了?!几日不见本事见长啊,都敢跳海自尽了!”
燕不离摇摇欲坠的悬在半空,惊愕的望着他:“我……我只是捡东西,一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