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负疚感?咳咳,一定是错觉、错觉!
比猪尾巴还可口的肥肉就这么跑了,林子御忧郁的坐到了墙根下,唉声叹气。
隔壁牢房里传来一个狱友的声音:“我说林小兄弟,老子裤子都脱了,你们俩怎么就停在半截了?”
林子御没好气的道:“姓丁的你怎么还没死?”这人几天都没声响,他还以为死了呢。
“咽气了不就错过好戏了吗?嘿嘿嘿……”丁不着猥琐的笑道,“他妈这姓花的小白脸打人手挺黑的,没想到还有如此销魂的一面,只可惜我那三弟福薄命浅,没享受到这么个尤物……”
“住口!”林子御磨了磨尖牙,“你三弟四弟都是我杀的,活腻了就吱一声,送你去和他们团聚!”蔺巍然遭受过什么他是知道的,倘若那天没有河不醉、秋娘子等人相助,花花的下场他连想都不敢想,这三个混账东西简直死有余辜!
丁不着冷笑一声:“你以为赏金盟里真有什么兄弟之情不成?当年的方迭算是人缘最好的猎手,死的时候还不是连个哭坟的都没有!”杀手间的人情,浅薄得擦屁股都不够,他才没兴趣给同伴报仇。
林子御听到方迭二字便皱了眉头:“逝者为大,你积点儿德吧。”
“呵呵,要不要老丁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姓花的和方迭可关系不浅。当年蝶恋花的剑法独步江湖,只不过方迭藏得好,所以没人知道他那相好的是谁。但赏金盟里却有不少人在传,那套剑法是他在床上悟出来的……”
“闭嘴!”林子御猛地锤了一下石墙。
丁不着感觉激得差不多了,便叹了口气道:“傻小子,认了吧。姓花的心里装的不是你,否则也不会就这么走了。你要是方迭,只怕这会子我已经听上九曲十八摸了……”
花无信刚踏进蔺府的门槛,老远便看到一只花蝴蝶飞了过来,不禁头痛的一撤身,让开了某个热情的女人。
山口没料到他会突然躲开,脚下被门槛一绊,登时“诶呀”一声,脸朝地的栽了下去……
河不醉在最后一刻冲出来当了肉垫。
花无信默默看了眼叠在一起的男女,优雅的一撑折扇,大步流星的往府里行去。
山口从“肉垫”身上爬起来,瞪着美眸嗔道:“花楼主,你躲什么啊?”
花无信抖了抖袖子,回首,眯眼:“姑娘碰瓷得太明显,在下不敢生受。”
“难不成你还真要和一只僵尸过一辈子?!”山口憋着股火气走到他面前,“万一哪天他兽性大发咬死你怎么办?”
对方舒眉一笑:“就算他咬死我,花某也心甘情愿。”
“你……你不是喜欢自己的师父吗?”山口小脸一白。她还真没见过花无信这么难啃的骨头,而最让她不甘心的就是对方并非不会恋上第二个人,只是那人不是自己……甚至根本不是一个人!
她山口岛野香竟然输给了一只僵尸,这简直是大东瀛国所有艺妓的耻辱!
看了眼面前泫然欲泣的脸,花无信抬头仰望着蔚蓝的苍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春天的暖阳笼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
“山口,中原人凡事讲求个缘分。有些人和你有缘无分,就不能强求。”正如他和方迭,一场相逢,两厢真爱,已然足够。他会用一辈子铭记对方,但不会让自己的生命永久的滞留在过去。人生苦短,聚散无常,终归是要向前走的。
细长的眼角扫过站在远处的河不醉,花无信浅笑着摇了摇扇子:“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你身边就有你的缘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山口站在原地,一时怔住。
花无信装逼完毕,打着扇子转过身,滑鱼似的一溜烟进了偏院的游廊。
这廊子外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