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差,才想从修哥儿那儿挖钱。”
丁文芙若有所思的道:“想从修哥儿手里拿钱,就得哄他开心,他喜欢我那侄女,想讨她欢心……”这事她曾跟婆婆说起。老太太原想着亲上加亲是好事,庶孙能娶媳妇娘家嫡女为妻,是添助力啊!
可听媳妇说了丁家十三姑娘的脾性后,老太太想到常常上门的侄孙媳,就改变了主意。修哥儿是庶出,又是白身,就算她们想求娶,丁三夫人未必肯将嫡女嫁庶子呢!
死了一个孙子,老太太怎不伤心,但她更怕这事会影响了儿孙的前程,谁让王进修不长进,做下违法之事呢!老头子下手狠啊!恐这逆孙上堂乱攀扯,若将他老子扯下水为自己脱罪,可就不好,竟是让王进修去死。
老太太以帕拭泪,丁文芙也频频拭泪,婆媳两泪眼相望,王进菀一旁相陪,也不知该说什么,正为难着,就有丫鬟进来通报,道是大少爷几个回来了。
因王老太爷做主把王进修除族,王进顺兄弟几个便将王进修停在祠堂旁的义堂,那是给外地人或非王家族人停灵的地方,也收养着无父无母异姓孤儿,王进顺领着两个庶弟,给王进修办丧事。
王进菀赶忙出屋相迎,见几个哥哥熬红了眼,顿觉不舍的落下泪来。王进顺几个忙安抚小妹,王进菀扑在大哥怀里痛哭,好不容易阿昭救回来了,却是她三哥做的,兄妹两虽不亲,但总是一父所生,未过堂即死,还被出族,这表示什么?真是他做下这滔天大错?
“哥,三哥真的……”她说不下去了,王进顺点头,低声将事情说了,“他自己说的,因娘不为他聘筱楼表妹为妻,他想给范表妹教训,好让筱楼表妹记他一辈子恩情,苗大为他引线,识得姜家三少爷,共谋掳范表妹好向范家取财。”
王进顺想起庶弟那疯狂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颤,二哥王进安垂眸道:“后来不知为何,苗大竟被姜三少爷的小厮刺死,若是死在旁处,三弟许能脱身,偏偏死在范表妹和杜表哥被拘的院中。”
“自打曲姨娘遣人回来,三哥就变了,过年前还私自离家,亏得大哥和母亲说情,不然他就被祖父打了。”四少爷王进邦若有所思。
但是,若那会儿被祖父打了,说不定现在他还活着呢!兄妹几个心里不由同时浮现这个念头。
兄妹几个对王进修因有兄妹情份,皆难舍,但对他那姨娘,众人皆喜她被发卖,从此自家母亲、姨娘不再受她所害。
倒是曲姨娘所出的王进蕗可怜了!亲哥犯错死了还被出族,亲娘被发卖,这一去此生怕是再无相见之期,自闻讯便整日啼哭不休,想要王大老爷改变心意。
“不知进蕗何时能到家?”王进菀问。
“怕是赶不上三弟出殡的,罢了!等她回来,咱们再带她去给三弟上香吧!”
说定了后,兄妹几个在廊下净了手面,才进屋与老太太请安。
得知诸事皆安排好,老太太端坐沉吟,良久才对媳妇说:“回头备两份厚礼,我要亲去探望两个孩子。”
“母亲,这不好吧?没的折煞他们了。”
老太太板起脸,“说的什么话,他们好好的,无端被咱们修哥儿带累,先时不好探望,怕打扰他们养伤,这会儿再不去,可是咱们理亏了。”
丁文芙这才应下,亲去库房挑礼,王进菀吵着要跟,老太爷听了便道,“去,都去,哥儿几个都去,好生替你们那兄弟与人赔礼。”
众人应诺不提。
丁家这边只老夫人及房嬷嬷、白芍知详情,房嬷嬷被派去照看范安阳,老夫人身边就只白芍一个能与她说此事,老夫人担心长女与范家这边生隙,常招白芍说话,姚嬷嬷敏感,却知房嬷嬷不在,自己心软,遇事不能帮着老主子拿主意,还反让老主子要安抚,知晓老夫人有事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