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事啊?你也没少吃啊!”
3。邪恶力量(2)
这话倒把我惊了。是啊,还真没在意这问题,我怎么没事?抵抗力强?百毒不侵?慢性的?潜伏期?琢磨个来回,恐怕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昨晚和付裕喝的那瓶洋酒了,不都说高度酒杀毒么……
我要感谢冰啤酒和过期熟食,感谢昨晚从艳情剧到黑色幽默剧的转变,感谢拉肚子的谭墩先生和温小花女士,要是没有这些,我这个大清晨不一定要怎么忐忑呢。可能我的劣根性就在这儿了,看别人倒霉我就爽,心里也不再那么抑郁地琢磨王欥欥的事儿了,冷不丁就豁然了。
不就是谈判么,不就是分手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她王欥欥还能吃了我?所谓兵来将挡,鞭来刀阉么。
地铁上,被爆棚的信心鼓舞着,又给王欥欥发了短信,让她收到短信务必联系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我真是这么想的:怕过了这个劲儿我又没底气了,夜长梦多,日长汗多。
出地铁站口时,短信总算回了过来,一看之下,火山爆发,不是王欥欥,是那个变态的陌生号码!
你醒了么?
一句无限温柔充满关怀的问候,此刻在我看来却是一张阴险的坏笑着的脸!你说对方要是个男的,这么问我何其恶心?到底是谁啊?不理,我省下一毛钱炒股好不好?
好在,转乘公交时王欥欥的短信终于来了:我刚上班,中午联系。
王欥欥在一家颇为知名的婚纱影楼里当高级化妆助理,所以她说的中午是她自己的中午,和我们正常人不在一个时区,就是说她什么时候闲下来能吃午饭了就算她的中午了。
我供职的杂志社在长椿街临近西二环一座宏伟的五层楼大厦里,而且是顶层,我很喜欢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眺望,鸟瞰窗外,那真是一览众山我最小。
上电梯的时候……五层楼也有电梯?没错,真有。这样才上档次,有电梯就叫大厦,没电梯那叫楼房。
很多时候,你越不愿意碰到谁命运就非得安排谁出现,上电梯的时候正巧遇到天真姐姐了。
这年头但凡自认有点文化的不都起个笔名之类的么,我们这位四十岁左右离异待嫁的怨妇型执行主编,笔名就叫天真,据说她的网名叫“寂寞的妖艳”。别吐。当然,天真姐姐只是我们背后的称谓,当面还是比较恭敬地喊主编,谁叫天真姐姐和我们的大总编很要好呢,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饮食男女关系。否则就凭她,一个拿卡巴斯基当运动服装品牌的旷世高手,一个写一篇八百字影评里有七百字电影内容简介的熟女作家,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在执行主编的位置上,那真是荒二十一世纪之大谬。
其实我深知这是大自然的规律。许动物世界有寄生虫,就许我们身边有寄生人。只不过释然和厌烦是两码事,每次看见天真姐姐那一身硬把自己往二十岁了憋的扮相,再闻到她身上辣眼睛呛鼻子的香水味道,我都有冲动把想鞋底印在她脸上。那脸抹得真白,跟遗容似的,身上一股福尔马林味儿,诈尸啊你?
偏偏电梯里就我们俩人,而且彼此芥蒂早就存在。怪我当初年轻气盛,初进杂志社就顶撞过她,于是天真姐姐小人牢记大人过,很热心地地送我小鞋穿,只不过一切都是暗度陈仓,表面上还都很和谐,基本就是见面点头嘻嘻哈哈,心里问候彼此老妈。
点头问早后在电梯里并肩而站,我调整表情想说几句套近乎送温暖的话,无奈天真姐姐眼睛朝上,鼻孔朝前,根本不尿我这壶。靠!我要是性格再刚烈点儿,精神再分裂点儿,早把她掐死在电梯里了。但我忍,工作不是斗气,大丈夫能屈能再屈……
3。邪恶力量(3)
五层楼,感觉比到世贸大厦顶层都漫长,指示灯显示到四楼时,我才小心翼翼憋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