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本也是磨剑的,因又寻得逝泉,弃之未用。”
南无乡解了疑惑,却想到那长生泉,逝水泉,枯眼泉和冥水泉。这四道水和生、老、病、死,不也一体四面?暗道萧师兄或因此得道,成就不在自己之下。只是想起自己指点暮雪晴时闹出的笑话,遂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
“果然巧夺天工,堪得一赞。不知此剑何名?”妖皇又问。
南无乡看向萧一鸣,却见萧一鸣也在看着他。诧异道:“师兄铸剑,竟未取名?”
“你用的剑,自然是你取名。”萧一鸣说。
“我……”南无乡看了妖皇一眼,取一对儿长筷,夹了几片剔透的鱼肉让给他,“哪有工夫……”
“倒也容得个取剑名的时间。”妖皇笑回道。
“谢前辈好意。”南无乡又让了萧一鸣几片,谢过铸剑之恩。最后让给李精微:“师兄文思最好,师兄先取。”
最后自己夹了几片,拨了些蘸料,演示吃法,才道:“这是人界百年老店炮制的万年鱼鲜,请前辈品鉴。”
李精微想了想道:“此剑正、直、平、厚,出而有剑气,不若叫正气剑。”
“名是好名,就是儒生气太重,让人以为一明师弟是个儒生。”萧一鸣不以为然的说。
“剑是萧师兄所铸,萧师兄再取一个。”南无乡又说。
“你我传信时,以真剑呼此剑。既然无名,就以此为名,叫真剑无名。”萧一鸣说。
“若以无名为名,无名即名。若以真剑冠之,又显得别人的剑都是伪剑了。”南无乡也觉得不好。
此时妖皇赞道:“鲨皇的肉身修的不错,紧致,鲜美。这口汤也奇怪,竟克化得他的肉身。”说完自己舀了口汤喝。
南无乡见状又举了杯酒,敬与妖皇道:“前辈,此剑与你也算有缘,可否赐教一个名称。”
“为杀我而铸的剑,当叫斩龙。”妖皇不假思索的道。
“前辈法力通天,自然无所忌讳。晚辈却是后生末学,不敢这么张狂。”南无乡又夹出几片肉,依然先让给妖皇,却是金乌妖皇的心、肝和血块。
妖皇一一尝过,又赞乌皇的心肝。
“剑名不重要,可今日之战必定流传后世,没个名字,怕史官不好记录。我记得此剑上有几行小字,前面的不用了,就取最后一句道法自然吧。当然而然,自然而然,不知其所以然而然。”南无乡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妖皇,完全没机会呀。
妖皇一样在打量他,几个回合下来没见破绽。南无乡或按着剑,或抵着剑格,或侧着身。要么不漏空门,要么空门与杀机一起露。一切行动,除了破坏这场宴会之外,不会有任何收获。
“前辈,”南无乡指着妖皇的身后,“你身后就是这家小肆的汤锅,已沸百年,所以其汤汁是凡料,却能克化妖兽的血肉。我带雪儿来过一次,她留下一块灵砖,免去店主添柴之苦。”
妖皇转过身去。萧一鸣与李精微同时看向南无乡,如果南无乡这就抽剑动手,他们是做好了陨落在此的准备的。
“你们人族的确有些有趣的玩儿意。”妖皇转回身来说。
“这块砖上的火力够这口锅热六百年的,六百年是三十代人,是一万八千两银子的柴火,换成雷霆之力,刚够前辈用一次雷阵。”南无乡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若是一万八千两银子,拿得出这个数的豪强大户数不胜数。若把银子变成雷霆,落在晚辈的脑门上,也够晚辈死一次的了。”
“吃到这时候,终于咂摸出些道理来了。”妖皇听懂了南无乡的意思。
“我等修仙之人随便让出一条道,就够这些普通人安居乐业的了。人族不修内丹,对前辈无用,若前辈做个不可违背的承诺,人族可与前辈井水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