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多说了!”
“是!”
大庄主退入院中,寒芒动处,长剑出鞘。
甘棠大失所望,这仅是一柄厚实的普通长剑,不由暗笑自己多此一举,对方如果存心避世,岂会拿出独门兵刃。
一股剑气,冲空而起,数丈之外,犹觉寒风扑面,这显示出对方内力的骇人。
但,这仅是一式起手,接着,歪歪斜斜地比划了数下,像是无知顽童在挥舞刀剑,看起来,既无气势,也无章法。
“献丑!”
大庄主收势而立。
甘棠脱口赞了一声:“好剑!”
这是剑术的精华,在行家眼中,这几乎看似胡劈乱刺的把式,其威力之强,含蕴之深,门户之严,堪称无匹。
林云笑吟吟地道:“贤弟是此中高手,换了别人,恐怕看不出其中奥妙!”
这话捧了甘棠,也夸了自己。
甘棠漫应道:“林兄过奖,小弟略识之而已!”
话声中,步下台阶,向大庄主道:“听闻人言,大庄主使的是一种罕见的奇门剑刃,不知确否?”
大庄主面色大变,脸上的肌肉连连抽动,双目凌芒闪烁,看似想要发作,又竭力忍住的样子。
甘棠一看对方神色,当然不肯放松,紧迫着道:“大庄主如能用独门兵刃,再配以这举世无匹的剑术,当更能发挥尽致!”
大庄主颌上长髯无风自动,颤声道:“少门主到底是何居心?”
林云也是俊面变色,一闪到甘棠身前道:“大表哥以前惯用的确是一种武林所无的奇门剑刃,不过早已封存了!”
“小弟极想见识!”
大庄主冷冷地道:“看在对家母疗伤的份上,在下不愿失礼……”
甘棠别有用心,报以一声冷笑道:“大可不必!”
大庄主铁青着脸道:“阁下未免欺人太甚了!”
场面骤呈紧张,林云急得直搓手,他直觉地感到事出有因。
太夫人面色凝重,移身出了厅门,大声道:“承武,你下去!”
“是!”
大庄主深深地盯了甘棠一眼,才转身退了下去。
甘棠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该阻住对方,把事实抖开来谈,还来不及决定行动,名叫承武的大庄主业已退出门外。
太夫人沉声道:“老身母子已很久不问江湖是非,同时也极少人知道愚母子是江湖中人,施贤契难道是有所为而发?”
那凌厉的目光,似乎要照彻甘棠的内心。
情况的演变,已证实了对方确是“九邪魔母”母子。
报仇?
这意念像火花似的在脑海中爆炸。
林云显得十分无奈地道:“贤弟,你我萍水相逢,一见如故,希望不会是这样。”
声音中,充满了对友情渴望,与极愿攀交之情。
甘棠情绪一缓,他觉得需要冷静一下,自幼流浪,饱受冷暖与欺凌的他,已被磨炼得忍人之所不能忍,“玉牒堡”,“苦竹庵”,两次死劫使他意识到未谋而动的危险,一着之差,足以造成终生之恨。
在目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从对方口中,问出当年血案实情,照判断应该还有另外的主凶或是帮凶,如果以四母子之力,能血洗“圣城”,而只有一二人侥幸漏网,那对方的身手,的确不是自己的功力所能敌。
另一方面,当年父亲与“九邪魔母”拼战,是在太行山下,而本门上两代掌门父子被肢解也是同一地点,为义父义兄报仇,是自己的誓诺,这一层也必须澄清。
心念及此,情绪平复了,杀机暂时消退……
太夫人见他久不作声,面上神色一再变化,再次开口道:“施贤契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