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头絮絮叨叨的一大通,念久唯一的感觉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转过脸又是一脸蛋疼的正经:“这和我有什么干系?”
老头已经被他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捏着袖子轻擦了两下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这白少爷受不了皇帝的束缚最终郁郁而终,但是他又舍不得这人世间,心念太重,最终不能入土为安。”
“请听清楚我的问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念久的声音已经开始往外散发寒气,这娇贵的小少爷确实是悲催了些,但是红颜薄命这种事和他有毛关系?!
老头收了眼泪,在有可能是念久眉眼的地方打量一阵,“小兄弟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一种缘分,是小兄弟与公子命格相近的缘故。”
念久不答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老头故作高深的一笑。念久终于支持不住,道:“就算是和我命格相近那又怎么样?满大街都是命格相近的人,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只有我?命格?难不成我和你的那位公子天生就有变成一块布的命格?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根本就是毫无交叉的两个时空,他死了还能把我拉过来做垫背的?”这外挂开的也太明显了吧!
老头背着胳膊安静的听着念久将憋了四个月的唠叨一口气说完,之后才一字一句的慢慢道:“年轻人很优秀,可还是心浮气躁了。”理了理宽大的袖摆,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认真,“小兄弟该知道自己在之前世界的阳寿已尽,小兄弟是个对生命很是执着的人,既如此,与其下地府按照别人的安排去投那不知所谓的胎,又为何不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创造第二次新生?”
念久中一跳,“你的意思……?”
老头顿时豪气万千,长袖一甩,周身气质大变,“因为这可以让你重新获得活着的机会!”继而盯着念久,剩下的几个字一字一顿的念出来,“人、一、样、活、着!”
念久喘着粗气,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他现在发现这具特别的身体能承受的物理上非利器攻击的能力是巨大的,但是自己心情的起伏却对身体的状态影响很大。这又是什么原因?
老头似乎看出念久的惊慌,没等他问就开始帮着解疑答惑 ;:“因为你的这具身体完全没有血肉,全靠魂魄以及精神力量才能支撑。”
“既如此,我又是为什么拥有这根本算不上身体的身体?”听老头的意思,靠魂魄和精神力才能撑起来的身体应该比须肉之躯难上许多才是,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世上命格相近的人少之又少,万分之一也是难寻,小兄弟出现在这世上是因为白少爷的执念所致,本就是违背了常伦。白公子的身体岁被人安置的很好,但是凭借老朽之力也难以将其带出,小兄弟是生灵,不想变成孤魂野鬼的话必须要有所托付,而这幅绣品却是用白公子的头发绣成,而这幅绣品形成的那段期间,是白公子最难忘怀也最难舍弃的时光。如此,才有了现今的局面。”
念久重新站到镜子前,展开身体看着镜子里那眉目如画的少年,看着他嘴边的微笑,看着被风撩起的发丝,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当时的心境一般,恬淡的喜悦,懵懂的羞涩。
“这时候他是和谁在一起?我说白慈安。”
老头也正盯着念久,“老朽不知道,老朽遇到公子的时候,公子身边就已经带着这幅绣品了,公子有时候会拿出来细细看一遍,如此而已。”
“你说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能说清楚些吗?”念久有些失神的道,事到如今他似乎根本就没有选择了,要么永远用这具奇怪的身体活下去,不然就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
老头点头,“等小兄弟完成了公子的心愿,公子的执念就会消失,到时候小兄弟的魂魄自会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