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如从前一样上缴税金钱粮。
天任很快看完奏折,合上之后迟疑了一下,又将其递交给在身边站着的阗狄。阗狄虽 然接过,但并没有翻阅,只是拿在手中,目光依然呆滞。
天任见阗狄没有翻阅奏折,知道他如今对这些所谓的朝事也不会有任何兴趣,干脆走下 台阶,跪下道:“皇上……”
“没什么事就退下吧。”七岁的卢成习按照平日内天任所教说道。
卢成习此言一出,殿内其他二十名官员都不由得身子动了动,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 怎么一回事,但不管如何,上朝的过场还必须是要有的。
天任皱起眉头,将头俯低:“皇上,江中下属各州城大部分已经宣布重归皇朝,剩下少 部分州城太守还拥兵自重,但不足为患,迟早他们还是会迫于压力宣布回归皇朝的。”
“甚好”卢成习打了个哈欠,一个七岁大的孩子毕竟不适合早起,从屁股挨到龙椅的那 一刻开始,他便已经开始怀念自己那张温暖的床了。
“皇上,眼下对于皇城来说,还有一个大患,此患不出,京城的头顶就如同悬着一把铡 刀一样。”天任的话并没有说完,他今日的目的还未达到。
“爱卿平身,爱卿直言。”卢成习几乎像背诵书本一样说出那八个字,说罢还揉了揉 自己的双眼,显得很是不耐烦。
殿内的那些官员们,有几个已经忍不住低下头笑了起来。
天任略微侧头看了一眼,几个发笑的官员立刻止住笑,因为他们担心早朝一结束,就会 被殿外等待着的皇立圣教铁甲团以莫须有的罪名带走。这种事情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
天任起身道:“皇上,离镇龙关最近的城池,有粮仓之名的武都城如今还落在蜀南王卢 成梦的手中,虽然臣已经遣人前去索要,但使节竟被鞭打后赶出城外,长此以往,恐怕会出 大事。”
卢成习又打了一个哈欠问:“国师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天任立刻回答:“发兵攻打夺回武都城那是京城的命脉”
“好吧朕准了”卢成习揉着双眼说,巴不得立刻退朝。
天任忙道:“皇上,派谁领兵较为合适?”
“国师与相国大人决定便可退朝”卢成习耐心已经被磨光,挥了挥手,在旁边太监的搀 扶下,从龙椅上爬下来,提着那宽大的龙袍转身离开。殿内所有官员立刻跪下,齐声呼喊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成习走到殿后的那扇朱门时,还不忘记转身看一眼,却在此时突然开口问了一个最重 要的问题:“国师,但凡出征都要师出有名,这次为何攻打武都城?”
天任立刻回答:“诛灭反贼”
卢成习点点头,转身便走。
若干年之后,那个侍奉大统帝的贴身太监,还记得卢成习离开时,还说过一句话,虽然 声音很低,但他却听得无比清楚。
那时,卢成习说:“为何不拿回玉玺?”
……
禁宫,阗狄相国府。
日上三竿,阗狄才迈着沉重的步子一个人走回府邸,往常跟随在身边的侍从已经被他提 前遣走,这些人留在他的身边已经不起任何作用,相反会让人觉得他的模样更加可笑。一条 天佑宗饲养的狗,领着一群小狗耀武扬威地从禁宫中走过,一起去主人那领骨头?
阗狄来到府邸门口,抬头去看那块牌匾,觉得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上面曾经写了什 么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当他穿过大院,走过一小段林荫道来到正堂前时,却惊讶地发现 原本以为跟在自己身后的天任此时已经安坐在了正堂之中,而在他的对面,还坐着另外一位 天佑宗的门主天心。
阗狄站在正堂的门口,怎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