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就挑了一个最干净的房间,放下包裹,准备短期驻扎于此。
“诶?!你是女孩?!!”
我真想把这小子和山里那个老头用棍子串在一起,烤了喂狼吃!》皿《
这没头没脑的小子名叫范良,二十有三,他说他还没出生的时候,隔壁就有了揽月楼。这么说我还真佩服,一辈子生长在青楼的隔壁,居然还这么单“蠢”,奇迹啊!不过正因为他这副好性格,院里的那些大姑娘都喜欢跟他来往,所以他对这揽月楼也知道的不少。比如现时的“妈妈”是上上个的镇楼之花,当年名满全省,多少王公贵族一掷千金,只为博其一笑。她之后的头牌去年也风风光光嫁了当今皇帝的表叔做妾,如今这个头牌,看今白天人潮涌动之势,就知道又是一个美若天仙。大家都叫她霜夜,冷若冰霜的态度,被公子们捧为冰清玉洁。不足三月就满十八岁,至今仍只卖艺不卖身。
“你收拾一下,我们今晚进去瞧瞧”
“诶?你就这样去?”范良指了指我身上的灰布衣。……也是。我从来都的是两身几乎一样的衣服换着穿,从来没有一件像样的。所以毅然决然的去买了一身“纨绔子弟专用服”回来。银子给了店铺老板~就像把肉剜给了他一样!范良这厮倒穿得跟我的家丁一样。
入夜后,正是青楼这种地方一日中真正开始热闹的时间。我和范良装作很有派头一样的走进揽月楼,一进去就被里面精致奢华的装饰惊得张大嘴。回头一看,范良那小子嘴张得比我还大。我给了他一头锤,说你就住隔壁还这么大惊小怪的,他回我说,这是他第一次进来。原来贫穷可以阻止一部分人腐朽阿~我径自的评论起来。但很快便被满脸春光的姑娘们招呼的就座。
“你要找的人长什么样?”范良环视着周围嬉笑的姑娘和神气的公子们。
“不知道,只知道她背上有个x型的胎记。”我用手比划着。
“有这样的胎记?”范良捂了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其实当初美人奶奶告诉我的时候,我心里也笑来着……。不理他,我开始逐一观察视线范围内的女子,虽然都涂了很厚的脂粉,但可以看出个顶个的艳丽娇媚。美人奶奶的美人孙女,应该也有奶奶的眉眼气质吧,但是看来看去都没有感觉像的。
“哟~~这真是位神清骨秀的小爷啊~!”一步三扭的这位一看就知道是“妈妈”了,大红的绣凤绸缎隐约显出当年的身段。
一句小爷叫的我好别扭,好像我长不大似的。不过这样也好,掩饰了没有喉结的问题。
沉声微笑,起身浅礼,“妈妈这么说,可是这里的姐姐们不喜我这般不成器的?”脸上一副煞是悲伤的表情。
“怎会~~”“妈妈”似乎被我激起了母性本能一样的热情,“我这揽月楼随时恭候小爷的大驾!来呀,把漂亮的姑娘都叫来~陪——”
“易经的易”我浅笑。
“快带易爷上楼~”“妈妈”亲自把我们送进一间豪华的包房。进来七八个妙龄少女,围坐在我和范良旁边,又是敬酒又是喂食,吃吃喝喝的我倒是很幸福,范良就红了一张脸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他身边的少女劝之不成,就都跑到我附近,说说笑笑。
“莲姐姐的酒真好喝~~”“馨姐姐的手指比那豆花还柔软~”我笑嘻嘻的看着周围的少女们。
“你馨姐姐有比这还柔软的呢~~”一个少女笑着抬起那位叫馨的少女的手,但马上馨被打掉。
“是嘛?那过会请务必让我见识一下”我附和。
馨噘着嘴红着脸别过头,不理会我们。原来青楼女子也会这样脸红啊~突然觉得不该因为她们的营生而另视她们,人没有了解的过程,是不该先行定性的。这样想着,突然能开怀大笑起来,毫无防备。少女们看着我愣了一会,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