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放。”
林风趁正殿停工,把工匠请到了自己的山头,修别院种茶。她担心误了正殿工期,又唆使潇璇:“你可是一口气拿了五座山头,不给自己修个别院,可真糟蹋了地方!”
潇璇忙着宴请,既脱不开身,又十分满意她设计的内院。索性划一万两“私房”给菊钗,自己画了个图样,就让她帮着收拾那五座山头。潇娟和潇月跟着凑热闹,也出了笔“私房”,请林风相形度势。
二月二十中午,李蕃宁领合家男女上山。潇璇早有安排,直接让众人住回原处。老太太刚刚坐下,就让人抱来韵姐儿相看。边看边逗:“韵姐儿,我是你祖母!”小丫头肚子不饿,睁开眼见太阳更亮了。张了张嘴,继续睡觉。
周氏在陈都贵妇间走了一圈,本就舍不得回来。眼下看了潇璇的内院,再回到“辰光阁”,只觉得自己是来做客的,心里更不舒服。可自知比不过潇璇,更不想寄人篱下被人比,恰好听说潇璇和潇娟几个在山下起别院,就唆使容光起院子,想分出去单过。
容光坐在西梢间大炕上发愁:“二弟给我们发的是禄米,一年一千石,分上下半年发。六月六按行情发白银,‘腊八’发粮票布帛之类。”言下之意,囊中羞涩。
周氏听出蹊跷,睁大眼睛说:“六月六,中稻刚刚上市,哪里卖得出价钱。等到‘腊八’,新鲜粮食都被人买走了,粮票就更不值钱了!”语声稍大,吵醒了刚刚睡着的歆姐儿。小丫头睁开眼揪起脑袋,感觉气氛有些紧张。张开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容光是嫡长子,必然分府单过。眼下住的账房大院又在中轴线旁,等过完韵姐儿的“满月”,是要拆了起正殿的。他想起这些破事,一阵头疼,眼见哄孩子的丫鬟进来,又想一个孩子也是带,三个孩子也是哄,索性吩咐:“把大小姐抱到‘紫薇阁’去。”
李母经过大风大浪,如今儿女都已长成,只把“老伴”那点小动作当荒唐之举。既然丰衣足食,索性由他们去,自己乐得含饴弄孙。子女分嫡庶,可孙子都是儿子的骨血,也不太在意。一会儿拍拍歆姐儿,一会儿哄哄韵姐儿,乐在其中。
潇璇一见焦妈妈抱来韵姐儿定省就头疼,趁一家人在“紫薇阁”吃午饭,主动商量李母:“娘,我想把韵姐儿养在您屋里。一是我们没经验,事情又多,分不开身。您闲来无事,不也正好解闷吗?”
李母知道两人事忙,也看得出潇璇不喜欢这个孩子。心头一软:“毕竟是小辉的骨血!”点头答应:“这么多我都拉扯起来了,再来一个也不多!”
潇璇见婆婆把韵姐儿留在了“紫薇阁”,自然乐见其成,随后吩咐焦妈妈:“以后你就和二小姐住在‘紫薇阁’东厢,要是缺什么,还是跟我说。”
自古抱孙不抱子,容辉见惯了祖母带孙子,只觉得理所当然,更没反对。吃完饭和潇璇回正院,看见一池清水,心生一计,主动商量:“我在山下转了一圈,看见田里在插中稻。这院子里水好灵气足,就在这辟一亩田育种,怎么样?”
“种田?”大太阳下,潇璇把波光粼粼的池面想象成水田,只觉一阵头疼:“这和在御花园里种菜有什么区别……”一阵腹诽,却说不出个拒绝的理由,只好赞同:“就辟在那里吧!”眼见水榭旁树木稍稀,离离廊坊也有十丈,循势指去。
容辉走上前看清地形,忽然凝神运气,抬起脚轻轻一踏。劲透足底,直发横收,所过处泥土翻腾,灰尘飞溅。却越翻越慢,片刻后停在了三丈开外。潇璇忍俊不禁:“瞧你这点出息!”
容辉抬起脚长长透了口气,一边擦汗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