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她们受到惊吓恢复了意识,朝惊枝才会快速赶回来。
“哟,还以为我们的陛下不会回来了,真及时啊。”
尉迟敛阴恻恻说着,他一袭黑色的狐裘大衣,孤傲矜贵,站在苏桃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他并未转身,只是微微侧头确认是不是朝惊枝本人。
那个眼神,带着无尽的戏谑和冰冷。
大晚上任谁被这样盯,透着莫名的悚然感,仿佛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空气中只能听见苏桃浅浅的呼吸声,压抑的可怕。
朝惊枝看着苏桃的模样,不难想象这丫头被发现后受了怎样的苦。
也难为苏桃能硬撑三天了。
“没死吧?”
朝惊枝只是淡淡地问。
苏桃意识朦胧间似乎听到朝惊枝的声音了,她强撑着睁开昏沉的眼皮,恍惚看到她的身影,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眼角无声地流泪。
应该不是幻觉。
真好,陛下真的回来了。
在昏迷之前,她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心安。
苏桃彻底闭上眼睛,看上去生死不明。
朝惊枝见状,也没再关注,她肆无忌惮打量着尉迟敛,“宫里全是一群庸医,太闷了,朕只不过出宫医治去了,怎么,居然让摄政王殿下如此动怒?”
“出宫?”
尉迟敛慢慢转过身来,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擅自出宫也找个好点的借口,这才几天都能活蹦乱跳了,是本王错了,低估你了。”
临了,他语气森寒,眼神像看死人一样,“如今,找替身,把皇宫守卫当摆设,也没把本王放在眼里是不是?”
话语落了,气氛更窒息,剪雪和初夕死死咬着唇,强忍着发抖的身体,拼命降低着存在感。
她们完全没有这几天的记忆,本身醒了就很懵,结果看见尉迟敛吓人的脸色更害怕了,总有种命到头的错觉。
在她们看来,这哪里是金乾宫,分明是阎王府。
恨不得找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她走过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尖上一样惹人心颤。
“朕……”
朝惊枝刚要说什么。
“主人!”
这时,奉莲不顾侍卫的阻拦,硬闯了进来。
他眼眶红着,在看到尉迟敛时,瞳孔微缩,高声质问:“你要对我主人干什么?”
主人?
尉迟敛只是扫了奉莲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眼神轻蔑,讥笑道:“你在外面收了个细胳膊细腿的废柴?有人喊你陛下还不满足,想寻求刺激?”
奉莲原本有些惊疑不定,一听,立马气血上涌:“你说谁废柴呢?我跟着主人杀……”
他还没说完,就被朝惊枝一个眼神给吓得噤了声,声音立马弱下去甚至消失。
“这里没你的事。”
朝惊枝神色淡漠,“出去。”
奉莲急得差点咬了舌头,哪里愿意,红着眼:“不,我不管他是谁,主人,我也不管您是谁,我想通了,我跟的就是您本人罢了,他要对您不利,我怎能袖手旁观?”
但是朝惊枝充耳不闻,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尉迟敛,“咱俩的事情,就别让其他人看热闹了吧。”
奉莲没有朝惊枝的授意,和普通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他尽管不停地挣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红着眼被侍卫们架了出去。
他不甘心的叫嚣也被强硬地捂了下去。
尉迟敛定定地看着朝惊枝,摆了摆手,剪雪和初夕也赶忙匆匆出去了。
地上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