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清白,她利落地「咔嚓」两下把门锁拧开。
进门後,她还故意当着邻居把门框上的灰弹了些走。
房间里有些昏暗,只有卧室的台灯亮着,门外地下的光影闪了闪,说明里面的人应该也听到了动静,有动作,却没言语。
白芷正坐在床上看书,头发懒懒地挽着,脸被书遮了一半;灯影从她的左上方打下来,迷蒙的银色光照下,肤色添了些许苍白。
看见门口手足无措的甘蓝,白芷的视线只从书上脱离了几秒,就又继续去读她的期刊了。
甘蓝搜肠刮肚地检索着刚刚打的腹稿,可惜大脑这个主机意外关机,而她恰巧又忘了存档。
「我今天和李宏义都说清楚了,我们就是朋友,不用理那两个爱管闲事的老头子。」
白芷的拿起笔在书上做了一行勾划。
「我那天不该那麽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不该用鸵鸟政策来逃避。」
床上响起的是清脆的翻页声。
「你不理我,我干什麽都没劲。你就像…就像我细胞里面的线…线粒体。」
这下白芷总算没忍住,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哧」地一笑出声来:
「腻味死了。」
甘蓝知道警报已经解除,蹬了拖鞋就趴上床去,蹭在白芷腰上不说话。
白芷顺手玩着她的耳垂,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甘蓝都快睡着时,突然说:
「搬过来住吧,把你的房子退了。」
「啊?」甘蓝猛地抬起头,支支吾吾地说:「可是…我如果住你的房子的话,不就等於是你在……,那我要付你房租。」
白芷把书卷起来,在她头上轻轻打了一下:
「没想到你还会犯这种别扭!怎麽,你觉得这样像是我在养你了?」
不出所料地看见甘蓝点点头,白芷轻叹一声,往书架上瞥了一眼,又咬唇想着什麽。
「我举这个例子,只是要引用这句话,你不许对号入座。」
见白芷有些憋笑和难为情的样子,甘蓝倒很好奇她要举什麽例子。
「曹禺的《日出》里面,不是有个顾八奶奶麽?她这个人虽然粗俗,但却说了句很实在的话,我很喜欢。她说:爱情是你甘心情愿地拿出钱来叫他花,他怎麽胡花,你也不心疼。」
甘蓝还是第一次听她引用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在她身上边蹭边笑着,扭成了一根麻花,心想也难怪她要强调那句不许对号入座了。
止住笑声,甘蓝静下来去打量这个房间——其实就算白芷不说,这里也已经像是她的家了:书柜上有她的书,衣橱里挂着她的外套,桌上放着她的备用充电器。
「何止?」白芷继续列举起来,「还有厨房里那些各种尺寸大小的锅碗瓢盆儿、各色齐全的杯盘碟盏,要不是你,我哪辈子用得上?」
安静地听她逐项列举,甘蓝弯眼笑出了声,觉得心里踏踏实实的,心底有块地方源源不断散着热。
抓过刚刚那本期刊,甘蓝在白芷膝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了,翻看着那些无聊的科学报告,不知所云。
「你进来时关门的那一下声音,让我有种很安定的感觉。」白芷在甘蓝的头发上挽着圈儿,轻柔地说着,「对我来说,多少钱也买不来安心,所以,这关门声,就算是你超额付给我的房租了。」
作者有话要说: ugh。。。。。。。。。
今日八字跟码字不合
不晓得在写啥。。。。。
☆、第 29 章
初十是勇子的婚礼。甘蓝虽然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做婚礼的宴席了,但这一回她下足了心思准备,决心一定要给老同学撑好场子。
从进货这一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