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堂。”
方多病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多了。
只是若是不说清楚,这人说不定又要开始东奔西跑地调查,迟早有一日会查到单孤刀头上。
他也并非是因为与单孤刀的血亲关系想要包庇对方,毕竟即便是当年,他也早就大义灭亲,更何况如今已经过去千载岁月,单孤刀在他心头上早已留不下什么痕迹,又或者说,唯有这人害得李莲花落得如今这番境地的厌恶。
“那倒也不至于。”他蜷了蜷手指,压低下声音解释道:“不过是因为这罗摩天冰也好,南胤也好,与我家都有些渊源,所以我才知道的这么多。”
李莲花皱起眉,下意识地反驳道:“不可能,何堂主出身天机堂,乃是天机堂前任堂主之女,而天机堂已传承了近两百年的时间,不可能出身南胤。”
而方多病的生父是单孤刀,是他的师兄,就更不可能是南胤人了。
方多病看着他这副对单孤刀深信不疑的模样,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却也只能道:“我又没说这关系是血缘关系。”
他往前迈了一步,足尖都几乎要抵着李莲花的鞋子,“我如今还无法将此事的始末告诉你,往后若是有机会,我绝不对你隐瞒。”
大抵是因为他站得实在有些近,说话时气息都拂到了脸上,李莲花背后挨着桌子,退无可退,便只好将头别到一旁,伸手推了推他:“你也不必告诉我,我不过是个江湖郎中,可不想知道你们天机堂的秘辛。”
方多病目光顿时生出几分哀怨,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可惜他看着的对象是向来郎心似铁的李莲花,见推不动他,便开始不耐烦,“你够了啊方小宝,别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
方多病这才在他跟前摊开手,道:“那把这冰片给我吧,南胤的人如今还在寻这东西,你如今又不能随便动用内力,带在身上不安全。”
李莲花指腹摩挲了一下冰片,眼波流转着往他身上一扫,没带丝毫犹豫地便把手中的冰片放入了他的掌心。
“角丽谯在找这东西?”他问。
方多病从不怀疑眼前这人的敏锐。
他点了点头,借着将冰片收起来的动作,将其放入了灵台中。
李莲花这时摩挲了一下手指,回忆起当初一品坟内消失的木匣,恍然明白过来为何笛飞声会独自出现在朴锄山,他回来寻方多病之时,原本在祭台上,印着南胤文字的木匣又为何会不见。
原是角丽谯拿笛飞声跟他们当冲锋陷阵的卒子,就是为了取得一品坟中的罗摩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