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方多病那双带着薄茧的手。
不该这样的。
他这样想着,却还是将那双手牵到了胸前。
一心沉浸其中的禹司凤没注意到被他抓着磨蹭的那只手臂,掩在袖下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那解不开的燥热几乎要消磨去禹司凤最后一丝的理智,他整个人浑浑噩噩,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额前的碎发都汗湿成一片。
身体猛地失去平衡,被重重地压入床榻时,才从臆想中惊醒过来的禹司凤差点尖叫出声。
但他还未来得及,方多病的唇舌便汹涌而至。
他无措的双手被分开握住,在亲吻中高举在了头顶,在未能反应过来之时便被对方施法固定住。
情欲甚至让他无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经清醒过来的事,只是浑身随着方多病下滑到喉结处舔咬着的动作而颤抖。
白皙的皮肤上一点一点地绽开红梅。
……
方多病眼睛的余光瞥见了小鸟妖额上一闪而过的妖纹,那只勾着这人腰的手便自然而然地又开始扣最下面那一颗龙晶封印。
深陷于情欲的禹司凤没能及时发现,他便索性用了点神力,将那颗龙晶用力一勾。
不知是疼痛还是惊慌,从亲吻中挣扎出来的禹司凤垂落着泪水直想从他怀中爬出去。
方多病将他搂回跟前,看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闪烁着的漂亮妖纹,慢吞吞地再度覆上去。
“小鸟妖。”他轻笑着道。
禹司凤惊慌失措的眼被朦胧的水汽遮去了大半的视线,眨了好几下,才总算看清了眼前这张含笑的脸。
方多病伸手抚着他的脸,在他失神的注视中弯下腰去吻在那渐渐褪去了光亮,变成一道红纹,静静地落在这人眉心处的妖纹。
尽管曾经怀疑过这人早知道自己是妖,但这人一直不曾揭穿,他不敢问出口,便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心中也设想过方多病在发现自己是妖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但绝无一种如如今这般的禹司凤鼻腔酸涩得只想落泪。
方多病牵起他紧紧抓着被褥的手,勾到了自己肩上,小鸟妖那修剪得圆润的指尖很快便掐进了他后背的皮肤。
他笑着再度将人吻住。
……
待二人结束之时,禹司凤已经昏昏欲睡。
虽说他本是妖,正常来说该是受不住方多病的神力。
但妖物生来便有吸食精气的能力,哪怕是天界天族的精气。
方多病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以灵力引导。
倒是禹司凤对此事极为手足无措,哪怕在书籍上看到过,但真要用以这种方式修炼,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待方多病看不过眼地索性将他抱起,让他坐在怀中,运转起灵力帮他一起炼化,他才羞红着面庞,嘶哑着声音问:“你知道我是妖?”
方多病贴着他的耳畔轻笑:“你的龙晶封印这么明显,我想装作看不到也不行啊。”
禹司凤意外地侧头看向他:“那岂不是……”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便知道了。”方多病笑眯眯地凑上前亲了亲他因为这个消息而惊讶得微张的双唇,还是没有告诉他,其实他们小时候就见过的事。
“那……你当时是因为我是妖,想探探我的虚实才对我那么好吗?”禹司凤被炼化的神力滋养着妖身,充沛的灵力只让他觉得身体有些鼓胀难受,但在这种难受超过临界点前,方多病便已勾出了他身上另外的两枚龙晶。
灵力霎时间涌向了两片羽翼所在的肩胛骨与对鸟类来说极其重要的胸脯,他舒服得几乎又要开始呻吟,却还勉强撑着一丝清明地要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