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直到前段時間，他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這塊玉也徹底沒了靈氣。
他不信邪，渾渾噩噩去喝了一夜的酒。
凌晨，回學校的路上，有個學生突然從拐角走出來，直直撞到了他的車上。
他來不及剎車，就眼睜睜看見他被撞開了，摔成了骨折。
被處罰的時候，他絲毫不做掙扎，因為教授本來就是他隱藏身份的角色，去哪兒都是一樣的。
他沒有感情，沒有指望，曾經父母去世，他都沒流下過一滴淚，冷漠到讓他懷疑自己接受的道德教育。正是這份冷漠讓他孑然一身，他抗拒有人出現在他身邊，也抗拒主動去接近別人，唯一可以算是他朋友的那個影子，也從此失去了蹤跡。
曾經和他共事過的一個教授提出可以讓他留宿，他接受了這份好意，又接到聯盟關於他轉移轄區的通知。
離別的時候，他把這塊玉送給那個教授。
上次的車禍是不應該在他生命里出現的錯誤，也許從此以後，他都不會再因為這塊玉而分心。
&ldo;或許一開始就錯了。&rdo;
這句話尤其讓人心裡一疼，項玉孿伸抓住了要離開的晞陽。後者回過頭來看他，眼神里似乎有驚訝，又好像含著什麼希望。
&ldo;我……&rdo;項玉孿也不懂自己的行為，蒼白地解釋，&ldo;我需要想想。&rdo;
這個名叫晞陽的妖怪，對他來說是那樣熟悉，而且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能牽動他的情緒。
晞陽能感受到他的掙扎，心下一軟，似乎又見到了他的子謙。
&ldo;想什麼?&rdo;晞陽說，&ldo;子謙，你不用勉強自己。&rdo;
&ldo;我不是子謙。&rdo;項玉孿說。
&ldo;是呢，&rdo;晞陽語氣哀傷地說，&ldo;子謙從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也不會懷疑我走歪門邪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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