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虽然不想表现得大惊小怪,无奈心头实在是有疑团挥之不去,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为什么你每次被攻击,都会长高长大?」
他笑而不答。
「不说算了,」我偏过头去,「对了,你以后可要千万小心,不要再被攻击了。」
「师父,你担心我?」他笑开怀了,人长得帅就是好啊,嘴笑得快咧到耳朵后头,却一样魅力四射,换了我笑成这样定是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废话,你这个长法,要是多被攻击几次,就长成老头子了!」我闷哼哼地说,「不过我是一定会拍手称快的!」
「师父,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大约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快,他试探着问。
哑口,总不能说你长得居然比我高比我帅吧,为师颜面何存啊……
我吭哧了一阵,「你怎么那么晚才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不说还好,一说典墨干脆狠狠捏住我的两边脸颊,「你还有脸说,叫你等我你不等,你想死啊!为什么不逃回洞里来?」
「我怎么知道你能对付它,万一你不能对付,那不是也害了你吗!?」我努力要保卫被捏痛的脸,瞪着这个没大没小的弟子。
听到这话。典墨捏住我脸颊的双手松开来,他看着我,表情有点怪怪的。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
有那么一阵子,我甚至怀疑面前的这个人真是我的弟子典墨吗?他长高褪色之后,好象又是陌生人了。
原来辨别一个人,皮相真的很重要。
我率先打破沉默,「其实,我已经开始有点怀念你黑黑时候的样子。」
「怀念是什么?」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怀念就是,心里时不时就会想起某个东西、某个人,想起之后就觉得有点难过,很想再见一次。」我尽可能地给他做了个名词解释。
他似懂非懂,定定地看着我,认真地说「师父,我会怀念你的。」
妈的,我还没死!
我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脖子上。
「师父,干嘛呢!」他揉着脖子,有点不解。
「没事。」我看着面前这个让我有点自惭形秽的家伙,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徒弟啊,为了纪念我们相遇时的你,我给你起个小名吧。」
「什么?」
「我初见你的时候。你最大的特点就是又小又黑,对不对?你的小名就叫小黑好不好?」
他立刻摇头反对,「好难听的名字,不要不要。」
「师父说这个好,你敢不要!」为师也要强硬一回。
「师父,商量一下嘛!」他做可怜状。
「你有异议?」我假装诧异。
「我有异议!」
「有异议随便提,反正我也不听。」
「……」
「我决定了,为了纪念你的黑皮,以后不管养宠物还是收弟子,通通都跟着你叫小黑。不愿意就逐出师门!」我呵呵地笑起来了,「小黑,你听到了么?」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看得我心里有点暗爽。
「小黑,」我伸伸懒腰,「今天真是值得纪念呢!」
「真的?」小黑苦着的一张脸上总算有点微笑的反应了。
「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熬夜啊,当然值得纪念。」难得小黑扣我想法一致。我呵呵笑着,「回去睡觉吧!」
我才走了两步,小黑在身后唤我,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去。
今天是十六,他站在崖上,身后是整个满月,明明应该是比平时明亮的夜晚,看上去却黯淡许多,满月的光,似乎都被站在那里的小黑给截断了,没有一丝投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