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过偶尔还可以看到他那略显仓皇的身影,可想,他的结局要比冥音好得多。
天空泛起了灰白,树上光秃秃的没了一片叶子,偶然看到远处的一片树林,也是没有一片或绿或红的鲜艳,只是那轮渐沉的红日,为着寂寥的时节多添了些抹光艳。
住着偏殿的易丙辰,还是一如既往接受着晷宫立文给自己的无上款待,真就如同一只宠物,受宠的时候主人亲昵地想把你放到心坎里,可是一经时间洗礼,也只是独守着寂寞空庭,冬的雪静静飘落。
殿内服侍易丙辰的人可以说是一天一换,易丙辰也懒得再与他们磨合,更不用说是熟识,只是他们给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吃什么,为自己穿什么,自己也不挑剔,补药还是天天吃,易丙辰觉得多此一举,反正晷宫立文这些个月也不见来一次,吃再多的养容丸有什么用。
易丙辰唾弃自己,晷宫立文就那么重要?
事实证明确实很重要,以前每天晷宫立文都会到自己这里来视察一下,虽然不是像某些个帝王是为了宠荣自己的爱妃,但能看到,心里就会很开心,可是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晷宫立文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问过服侍自己的宫人,猜测是不是晷宫立文去了西昺,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易丙辰,因为他们的主上说过,无论易丙辰问什么,他们都要如实回答。
晷宫立文并没有去西昺,去西昺的行程被安排在了来年春天,春天,发春的季节,动物都是如此,何况是人呢?易丙辰觉得好笑,可更多的,是苦涩。
痛恨自己怨妇的情节,可是易丙辰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就叫情难自已吧。
时间一长,寂寞也就和着冬日的风雪飞走了不少,易丙辰总结,他之所以会产生那些林美眉葬花的善感剧情,完全是因为自从自己来到这里以来日子过得就太紧凑的缘故,你看,先是被人虐,没日没夜的虐,然后就开始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被晷宫立文折腾来折腾去,小日子其实挺苦却挺充实,可是现在这些全不在了,没人折磨自己了,日子过得跟大爷似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那些个婢仆还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人啊,就是这贱骨头的脾性,非得为着生活奔波劳苦他才觉得踏实。
很快,踏实的日子来了,不过来的人不是晷宫立文,而是晷宫国最美的国师景尔,景尔一来,原本寂静的偏殿里立时充满活泼的空气,连着那一颗颗风化了的枯树好像也要开出花来。
“小晨晨,有没有想我呀?”还没有看到坐在屋内的易丙辰,景尔就先行喊了出来,可不待易丙辰组织好语言,他又自己喊开了:“不管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想你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想我,那我得多伤心呐。”
易丙辰慨然,这还用回答么?很明显不用,你是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只笑不语,易丙辰真的就不给出任何答案,让他自己想吧,反正他的自我安抚能力看似挺强的。
“唉——算我没问,不过不想我没关系,主上你该想了吧?”景尔挤眉弄眼,还有几分正经样子?就是个社会小**。
这回易丙辰连笑也没有了,更不用提说不说话。想了吗?想,当然想!而且还是天天想。
“他怎么没来。”易丙辰止不住地问,他知道自己心切了。
“他……”景尔目光躲闪,像是想说出原因却又惧于谁的威势。
“他不愿意看到我是吗?还是他根本就不记得我这个人了。”或者应该说,不记得自己这个乖宠了。
景尔默。
易丙辰心揪紧得好像就要破碎,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强撑着站立起来,向着屋外走去。
屋内太闷了,他好害怕气压太低,自己终是喘不过气来而魂飞一缕。
“……主上其实也想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