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他打不过昌延神君,对付这个比自己要强上百倍的神仙,只可智取,不能武斗。
金色长靴慰问赞美结束,虚假地又向软底长靴靠了靠,然后就有一个青面短靴走过来,他认得那双靴子,是那个适才和首领天兵交谈的老神仙,老神仙靠过来没一会儿又离开,然后就听金色长靴说道:
“此乃天湖盛产的天珠,这一颗更是汲取上亿年之七界精华,寡人知道昌延神君有食取珍珠粉的嗜好,所以寡人决定将其赏赐给神君。”说着就有另一双短靴过来,将装着蓝的锦盒接了过去,然后转交给昌延神君。
“嗜好本君可不敢当,只是喜欢猎奇罢了。”昌延神君随手接过神侍递呈过来的锦盒,然后交到一旁副将的手中,笑看天帝,似乎对此并无在意。
他听到昌延神君的声音,不知为何身体竟为之一震,头上的两根稻草似的头发都跟着晃了两晃,眼睛却愣愣地盯着昌延神君那黑得如同夜幕的软底长靴。
天帝并没因为昌延神君的讽刺而显现不悦或是就此谩骂,因为他现在什么也不能说,此时七界,能够与妖界抗衡的就只有他面前这个高傲不可一世的昌延神君。
金色长靴脚尖移动,反身沿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然后他就看见地面上又开始撒金粉,原来不是这天帝的光芒照彻四野,而是陪侍在天帝身边的神侍们在播撒金子般的福祉。当然,此时他并不知道那时福祉,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这天帝……真是虚伪虚荣可笑到了极致。
是可笑,而且他也真的笑了,寂静的大殿上,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笑声在发现这种状况下戛然停止,心底立即被一种被揭示的恐慌所占满,不禁连椭圆的身体都被恐慌牵引地颤抖不止。
“是谁在笑?!”一个尖刻的声音在天帝身边高喊,仿佛他才是正牌天界之王。
“没有谁。”昌延神君声音清冷,从怀中拿出一支血色金菊,金黄的花瓣上却被几朵鲜艳的红色染就,好似天帝那金色的福祉突然不知为何变成了红色而沾染到了这多金菊之上。
拿着金菊,只听昌延神君用更加清冷的声音说道:“这是妖界的无双菊,本君一时新奇就把它拿了回来,可能是它发出的笑声。”说罢殿内真就想起了与适才一模一样的笑声,众人这才露出明朗的神情,天帝也就此回到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尊坐,而那个声音尖利的神侍则战栗地站到天帝身边,眼神不时地向昌延神君的方向扫去,似乎是生怕因为自己刚才的狗仗人势而被砍了狗头。
躲在桌脚暗处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此时他有手,一定会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压一压自己那颗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心脏。
天帝在尊坐上坐稳后,宴席就正式开始,玉盘珍馐,让他突然想起了蟠桃会,随之又想到了王母娘娘,可是细想又疑惑重重,蟠桃?王母?它们又是谁?
不等他细想,就听昌延神君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蓝珍珠确实是天珠中的佳品,不过也就只能被磨成粉,本君着实是想不出它还有任何其他的价值。”一边说他还似一边把玩着手中盛装大蓝珍珠的锦盒,似乎在做最后的衡量。
他本来对于适才昌延神君帮自己解了围还心存几分感念,此时听到他这么说,不由感念一丝不剩,就只余心中越发的怒气横生,也不顾身边暗藏的重重危机,他就这么冲到了昌延神君的脚边,毫不留情地撞到那双墨黑锦面的软底长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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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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