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临来前卫子夫的交代,向父皇请罪,“孩儿有错,请父皇责罚!”
“那你错在何处?”
“孩儿身为长兄,没能爱护幼妹,有失仁德。望父皇原谅!”刘据缓缓说着卫子夫教导了许多遍的台词。
“你既然知罪,那么也该知道,你该向谁去请罪。”刘彻淡淡地说道,“杨得意,你带太子去鼎湖宫。”
“是,陛下!”杨得意应道。
“姐姐,姐姐,葭儿又对我笑了!”纪稹喊道。
“葭儿本来就爱笑。你又是她的小舅舅,她自然对你多笑些了。”陈娇笑着回应纪稹道。
“可我怎么觉得她对去病也笑得很开心啊!”纪稹微微抱怨道。
“一边去,那是我比你有魅力!”霍去病已经完全融入了陈娇和纪稹两姐弟的融洽中,笑着回道,“你看,广玉公主又对我笑了,她这是在赞同我的话。”
“得了吧,葭儿对谁都笑得这么无齿的。”纪稹道。
当刘据被杨得意带到鼎湖宫的时候,远远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走近了,立刻看到了一个令他刺眼的笑容。那个在他和姐姐们面前永远都冷着脸的表哥霍去病,竟然抱着一个小婴儿笑得很开心。
“娘娘,太子殿下求见!”绿珠得了杨得意的报信,忙走到水榭中回报。
榭中三人顿时止住了笑容,虽然说刘葭百日时发生的事情被封锁了,但是以霍去病和纪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此刻他们二人也立刻猜到了刘据来此的原因。二人之中,霍去病尤其感到尴尬,他虽然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继续和纪稹交往,但是让太子刘据看到这么和乐的一幕,却仍然不是他所愿意的。
“刘据见过陈娘娘。”刘据冷冷地扫了霍去病一眼,眼中带着赤裸裸的不满,然后才给陈娇见礼。
“不必多礼了。”陈娇淡淡地说道。
“之前是刘据无礼了,奉父皇之命,特来向娘娘及广玉公主赔罪!”刘据说道。
陈娇轻轻挑了挑眉毛,看着眼前的刘据。奉父皇之命!是想说,这一切都不是他自愿的吗?虽然觉得这个小太子的坚持十分可笑,但也让她从心中恼怒起来,看来刘据年纪虽小,但是对她们母女的厌恶甚至是恨已经很难消除了。
“太子的请罪,我已经收到了。”陈娇撇了撇嘴,说道,“杨得意,你帮我把这句话传达给陛下吧。”
“是,娘娘。”杨得意躬身应道,自然悄悄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
……
“殿下,没事吧?”卫青一直在外面等着刘据出来,再送他回未央宫,却不曾想迎接到了一个黑着脸的皇太子。
一坐上马车,刘据就开始发飚了!他狠狠地甩开卫青的手,喊道:“他到底是不是卫家人?”
“他?”卫青一愣!
“我说霍去病!”刘据喊道,语气中的愤恨显而易见,“他根本是个叛徒!”
卫青听到霍去病的名字,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刘据定然是在陈娇住处遇到霍去病了。
“殿下,去病那边,臣会去劝他。”卫青忙安抚道,他自然明白在卫家下一辈的子侄中,霍去病是最有能耐的,如果太子在恼恨之下从此记仇,那对卫家和太子来说都不是好事情。
“殿下,无论如何,他总是你的亲表哥,定然不会向着外人的,放心吧。”卫青将刘据送到宫门口,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但刘据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自顾自走了进去,徒留下卫青一人忧心不已。
詹事府。
“你回来了?”当霍去病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房中时,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他随即点亮了蜜烛,看到跪坐在席前的卫青。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