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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纯粹的军事角度而言,我本来就应该率领兽人朝布雷西亚移动。考虑到英格兰尼才是主要的敌人,因而我希望给布雷西亚一个机会。但是多明戈公爵这么张狂,而布雷西亚军人非但不愧疚,反而表现出如此得意的神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一言不发退回兽人当中,多明戈也回到自己的本阵。他露出兴奋的神情率领着重骑兵向我们冲过来。
我避战了。
全军高速左向横移,敌人的左翼是英格兰尼第九兵团。
敌人先是慌乱了一阵,他们绝对想不到向来好战的兽人没有径直冲向他们的本阵,而是绕向他们最弱的左翼。左翼的第九兵团虽然慌乱,但是在友军面前他们的表现可圈可点。长矛手列阵于前,弓箭手拉弓待射。
现在还不是战斗的最佳时机,部队仍然保持着高速与敌人相距八百米的距离转移。
也许是不愿意失去决战的机会,敌人开始紧追着我们。不过他们的机动能力比我军差多了,人类的重骑兵从速度上讲处于劣势,轻骑兵的基本配备也很少包括弓箭。兽人一边逃跑一边向后射箭,只听见后方不时传来人类的惨叫、马匹的惨嘶和骑兵落马的声音。
这种战术确实很好,但是如果不是由我来统率,这种战术根本就不可能实施。兽人们这次没有与敌人直接撕杀,当然也有我为他们施加冷静术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兽人们在没有发狂的前提下已经开始学会服从我的命令了。
成功绕到布雷西亚部南边后,我命令兽人部队以稍快于敌人的速度向布雷西来前进。现在布雷西亚人肯定急得发晕。
以我的想法,英格兰尼的首都休达是最有诱惑力的。缘于实力的原因,又由于与多明戈的谈判失败,现在先拿布雷西来开刀。杀鸡骇猴之后,英格兰尼的从属国或许会从塞斯撤军吧。
敌人的轻骑兵对我们狂追不舍,他们自然知道一群兽人进入布雷西亚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战狼的短途冲刺速度略逊马匹,不过在弓箭的对射中轻骑兵非常吃亏,因而敌人不敢真正冲击我们的后队。
我率领后军与敌人的轻骑兵玩追逃游戏。作为主帅亲自断后,一方面固然与外公的教导有关;另一方面,我确实担心会有兴奋的兽人返身冲向敌军。
三个小时后,眼见敌人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战狼的短途冲刺固然不如高头大马,但是长途奔袭能力却高于马匹,况且兽人人均两三匹战狼,可以换着乘坐。是时候了。我对身边的木力宣布:“可以攻击了。”
木力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得浑身发痒了,听到我的命令后,他大声嚎叫,率领部队调转狼头发起了反击。经过三个小时的奔袭后,敌人的轻骑兵队伍毫无队形可言。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又没有长矛手、弓箭兵和魔法师的掩护,轻骑兵队伍很快就被我们冲散了。敌人的将领努力聚集队伍,试图顶住兽人的这一轮冲击。不过这种努力却是徒劳的,从各方面讲轻骑兵都居于劣势。在扔下六百多具尸体后,轻骑兵逃跑了。面对兴奋得不能自持的兽人,我不得不以斗气提高音量。撤退的命令在平原传得很远。兽人们以依依不舍的目光望着正在逃命的轻骑兵,给人一种被坏人抢了玩具的小孩的感觉。
“带着缴获的战马前进,前面有更多更好的目标等着你们。”
听到我的许诺,兽人们迅速行动起来。从某方面讲,兽人们和任性的小孩子倒有些相似:用诱惑有时候比强令更容易让他们马上执行命令。
轻骑兵被杀散后,似乎被屈辱和愤怒所驱使,竟然重新集结后又加速向我们追来。轻骑兵的首领太可笑了:强弩之末,势不能穿缟。待敌人发疯地接近我们到一箭距离时,我又让兽人满足了一次。
被我军杀了两次回马枪损失了一千多战士后,轻骑兵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