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郭副厅长,以为又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连忙关切地问道:“老李,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
这个时候的李照远,也是无路可退。只好如实地把县委常委会的决定说了出来。在场的扬帆,尴尬得只好连声干咳。郭飞扬虽然是个火爆性子,还是知道不好干预地方党委、政府的决议。只是冷‘哼’了一声,就走出了大棚。这个时候的鲁光淦,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尽管早就从龙若海的口中得到消息,知道要想让他上位的事,不会一帆风顺。预感归预感,真的得知方案被人推翻,而且是让赵有才取代龙若海当上了副局长,老鲁还是感觉到不可思议。听到消息之后,他就一直感觉到有点疑惑。
宁北县委的领导再混球,再糊涂,也不应该会什么招呼都不打,什么工作都不做,就突然提拔了一个副局长吧。老郭隔着一层不好说话,自己是直接领导,可不能熟视无睹。他让人将宁北县公安局的两个领导找到了自己的面前。“老李,老姜,你们给我说说看,这中间到底有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名堂?”鲁光淦的声音显得有点冷。就连李照远递过来的香烟,也被直接丢到了桌子上,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如果是熟悉他的谷中天、王大为这些人在场,就会知道他的火气已经到了顶点。
姜政委不知道内情,心中也没有什么需要隐匿的东西,当然也就实事求是的解释说:“昨天下午,县委组织部突然来人说要考察干部。我当时就感觉到比较奇怪,因为我们除了要让龙若海担任副局长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提拔计划。”“嗯,你继续往下说。”鲁光淦是个聪明人,才听了这么几句话,就知道问题不是出在姜政委的身上,而是出在进场以后就一直不说话的李照远身上。
“得知这一情况以后,我就打电话给李局。当时老李给我的答复,说是县委是为了多掌握一些后备干部,省得以后提拔的时候再麻烦。老李,你是这样答复我的吧?”姜政委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也意识到这中间有问题,是有人玩耍了一点把戏。不管是谁在从中捣鬼,老李肯定是个知情人。既然这样,他也不想帮人背黑锅。因此,他在介绍情况的时候,当然也就有一说一的捅出了所有底细。
“老李呀,我不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也能想象得到,无非就是‘官’与‘名’二字吧。我们这些当官的人,整天都在教育下面的人,要这样做,要那样做。大道理能说上三天三夜,为什么到了我们自己,就不能把事业放在第一位哩!”鲁光淦听完情况之后,当然明白是自己的部下和人家唱了一出‘双簧’。事已至此,再说多少也没有大用。他也只能忍住脾气,耐心地劝说了两句。
尽管他使用的语言很是控制,声调也尽量的缓和,但还是让当事人感觉到十分刺耳。他这么说了以后,李照远心中并不服气。大道理谁都会说,做起来就不容易喽。想当初,你鲁光淦为了上位,不也是到处东跑西托吗?在‘豪门会所’的案件处理上,你不也是按照向侃的指示,放了人家一马了吗?不然的话,会是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发号施令吗?
有了这样的抵触情绪,这么一番谈话,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木已成舟的事情,鲁光淦也无法改变。就连郭飞扬事后听了情况之后,也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在为自己的徒弟担心,今后在宁北的工作难度,将会是大大地增强。不但要和毒枭斗智斗勇,还要提防内部的暗箭。现在就连原有的同盟军、就连一条战壕的战友都这么不给力,让人怎么能全力以赴地对敌?有谁能说得清,还会有多少幕后的交易,在等待着暗算龙若海呢?只是此时属于非常时期,一切都要为妥善处理好孙圣杰的丧事让路。面对这样的现实,郭飞扬也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能为力。自己如此,寄人篱下的龙若海又当如何!
烈士牺牲的第二天,经过方方面面的努力,瞻仰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