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就是那些人打来的,让家里人马上给送钱去。还说如果三天之内不给钱,就撕票。
听黑达这么一说,吓得豆二嫂当场就晕过去了。
等黑达一阵忙乱,拽头发,掐人中,豆二嫂才从鬼门关悠悠醒转过来。她紧紧抱着黑达哭成了一团儿。
“他叔,你快救救孩子吧!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就不活了……”
“好好地在学校念书,咋就不学好哩?”黑达生气地想。“这不是添乱吗?”可他想归想,嘴上却说:
“你别着急,让我来想办法。”黑达安慰着豆二嫂。“我看,咱们还是报案吧?”他沉思着说。
“你可千万别……这又不是啥体面的事。你要是,怕,怕花钱,我这有卖豆腐攒的钱。”
“瞧你说的,九千块钱,对我黑达来说,算个鸟儿?我是气这些人无法无天呢!”
“老天保佑,强儿千万别出岔子。你就按人家说的办吧!”
“好吧,我倒要看看这是些个啥人?”
黑达说一不二,真花钱把豆强从市里赎了回来。
豆强回家了,豆二嫂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黑达瞅着染了一头黄头发的豆强,想起自己就那么把九千块钱拱手送给了几个二十来岁、花里呼哨的小青年,他
的气就呼呼地往上冒。当时,要不是看着豆强哭着哀求,他非把那群小子臭揍一顿不可。又转念想到豆二嫂,他才强压怒火,没有发作。他觉得自己不能由着性子莽干,万一那群小子狗急跳墙咋办?就这样,他才一声不响,
忍气吞声交钱领回了人。
现在回家了,瞅着豆强那样,他越想越来气,终于再也忍不住,当着豆二嫂的面,抬手就抽了豆强两个大嘴巴:
“你看你都成啥样子了?啊?你妈养大你们容易吗?你不学好,还尽给她惹事。哼!看你将来也成不了个大
器!”
豆二嫂没拦着,只在一边抽抽答答地哭。
忽然,豆强哭着就跪在了黑达的面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想去学校了。……你一定要管我呀!爹!-
-”
就豆强这一声“爹”把黑达叫得,也不知是喜,是忧。他再也不忍下手打他了。当下对豆强说:
“强强,你快起来,我答应你,今年再给你开个井口!”黑达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很复杂。
处理完家里的事,黑达很快把两卡车煤送到古镇医院。不久,汪院长就为“赤红脸”顺利办理了一切出院手续。
之后,黑达又为自己的煤矿配备了两台鼓风机,这两天正忙着安装。因为,自从出了那事,工人们已经几天没下
井了,说井下危险,还吵吵着说要让矿长给他们长工资。
黑达和判小四一商量,决定先安装鼓风机,一来改善井下通风条件,二来也稳稳工人们的心。
这天,黑达正在工棚里劝着蒋海他们早些复工,别再耽误生产,就听得外面有刹车声。他赶紧出去一看,见是一
辆吉普车。接着就看到从车里出来几个戴大沿帽、穿灰制服的人。
月落摇情(5)
月落摇情(5)
开头下来的那个大个子,黑达认识,是古镇工商所的木林所长。
“木所长,你们,你们怎么来了?”黑达觉得奇怪。
木所长说:“黑达,上面有指示,让你们这些小煤矿一律办理营业执照,否则不准开矿!”
黑达一听就叫苦不迭。心的话:这人要是倒了霉,真是八头都不顺呀!管他啥事呢,能抗一会儿是一会儿。想到
这里,他就满面堆笑地说:
“我说木所长,我们又不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