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挖来的。”
“她都说什么了?”杜妈妈心不在焉地问道。她不相信那个吹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丫头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春芳插话道:“我听了也甚是奇怪,前几天我还回了趟家,怎么就没听我哥哥提起过?”
“到底是什么事情,别磨磨蹭蹭,快点说吧。”冬蕊道,“你们两个说得没头没脑的,叫人听得一头雾水。”
“还是我来说吧。”春兰笑道,“秋碧说的是忠靖侯府的事情,说赵家大*奶,不大好了。”
傅清玉怔了一下,赵大*奶,不就是忠靖侯府的赵世子的正室,那位普普通通的正四品知府的女儿……
“怎么回事?赵大*奶嫁入忠靖侯府不过一两年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快就不大好了?”冬蕊疑惑地拧紧眉头,“上段时间公主府的赏荷大会,我看到她一次,见她模样虽然清减,但精神很好,怎么只过了几天,就不大好了?”
“那要看个人的福份。”杜妈妈不在意地说,“有些人的福份薄,大富大贵消受不起,有些人则越富越显贵气。”她这话里的前者是指那位只凭着小小的四品知府女儿的身份,竟能嫁入忠靖侯府的赵家大*奶,后者不用说自然是指忠靖侯夫人了。
“这位赵大*奶真是福薄。”冬梅也叹了口气。她也见过那位赵世子的正室,是一个端庄贤惠,温柔婉约的女子,常常面带微笑,很是和霭可亲。
傅清玉的心中有些触动。她们口中所说的赵大*奶,是赵子恒的妻子吗?虽然往事已经很久远了,但她仍清晰地记得,当年那个英俊伟岸的男子,记得他的斗蓬有着薄荷香味的男性气息,记得他温暖干燥的大手抚过仅有十一岁的她的小脑袋,记得初见他时的震憾,还有曾经那么渴望长大,好分担他的喜怒哀乐的迫切心情。
只是三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如今再回首,一切似乎都已经物是人非。
当年凌云桥上的那三个人儿,如今一个虽然荣耀异常,却面临着丧妻之痛;一个极度渴望自由,却沦陷尚书府,每走一步,如履薄冰。最洒脱的就数赵二公子赵子宣了,真正实现了他三年前所说的,寄情山水,及时行乐的远大志向,美人佳酿,歌舞升平……
冬蕊忽然想了起来,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呢,今天一大早,我出去串门,见到大夫人身边的张妈妈急匆匆地朝后门走去,我听她向看后院东门的李婆子问话,好像说是去寻一个南方地区有名的大夫。当时我还以为大夫人身体不适,如今想来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傅大夫人永远是傅大夫人,她有一对敏锐的触觉,总能从一丝风吹草动之中抓住时机,好好表现一番。
就好比这一次,忠靖侯府赵大*奶病危的事情。
其他府上的太太们正懵懂糊涂,弄不清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傅大夫人已经付诸于行动了。
所以,能为傅府撑下这么一大份家业,傅大夫人的确有她的过人之处。
傅清玉也觉得,目前而言,她碰上了此生最强硬的对手。
“就这件事情来说,忠靖侯府不用说也会对外封锁消息。她有顺风耳啊,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春芳撇撇嘴,有些不甘心,“我哥哥整天在府外,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就连那个秋碧,还是因了她的什么大姑妈在忠靖侯府里做洗衣婆子,才把消息透给她的。”
傅清敏看了她的丫头一眼:“她自有她知道的法子,我们理她做甚”心里也渴望着不要让大夫人的计划得逞。
春兰知道七小姐怕外面人多口杂,传了出去弄出事端,于是暗地里扯扯春芳,换了个话题道:“秋碧还说了最近发生的一个事儿。说最近凌云桥那里挺邪的,无端端的摔下去两个人,都两天了,官府也派人在河里打捞了两天两夜,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