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藏了这么多荷枪实弹的警卫。不过,想来也是应该,安老将军身居军机中枢,一身所系何其紧要,守卫又怎么会简单呢。
“好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我的来意不是很清楚吗?救亲!”
“救亲?呵呵,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说出玄武门这三个字,糊弄人也选个好理由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个旁观者清,说说看,说不好,就请你上军事法庭。”
“这…。这不好吧,我又不是军人,我可是来给您送寿礼的,哪有您这般待客的。”
“我这里是军事要地,你不知道吗?还敢在此处大放厥词,说不出个理由,杀头我看也是尽够的。”
“得,您也甭吓唬我,您不就是想看看我背后站的是谁嘛,何必来这一套。”
“算你小子识相,说说吧。”
“我背后真没人。您想想,我伯父还在劳改,跟那位首长的关系又众所周知,别人要试探您,怎么也不会选我啊,您是谨慎过头了。”
“额…。。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成,相信你是来救亲的,说说玄武门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吧。”薛向战战兢兢地说出了这一句足可杀头的话,眼睛紧紧盯着老将军,额头的汗像小溪一般往下流淌。
老头子没有拍桌子,也没有呵斥,平静地看着薛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他心中已翻起百丈狂澜,他实在不敢相信,如此重大的机密,怎么会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此时,他不敢呵斥,生怕把薛向到嘴边的话又吓了回去。
薛向见老头子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小心地道:“您别多心,我是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四月份那么大的事,老人家也没有露过面。那位一月份接管政务院,四月份接任副元首,不是显得太急了吗?”他当然不会说历史书早写了,只能托付给自己的天纵之才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古人说的甘罗、严世藩一流就是你这号的吧!”安老将军听罢,久久不语,突然发了这么一通感慨。
第三十九章今始白身着绯衣
薛向见气氛舒缓了些,直起的腰又塌了下来,倚着石桌,笑道:“您赞我有甘罗之智,我是却之不恭了;但您以严世藩相比拟,小子就敬谢不敏啦。”
老将军哂道:“你小子油滑。我倒想知道,就算老人家身体抱恙,你小子又是怎么得出玄武门里藏兵刀的结论呢?”
薛向此时心神大定,最要命的问题终于过去了,喝口茶,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少跟我拽文,诗词古文,老头子甩你八条街不止。呵呵,按你的意思谁是庆父?”
“我就是这么一说,瞎诌了两句歪诗。”薛向哪里会傻乎乎地道尽其意,说透了,装x真就装成了傻x。
“哈哈,你小子果真机灵,点到为止,倒是个在背后摇小扇子的角色,真是个当面笑嘻嘻,背后掏东西的家伙。”
“不就是赢了您老几盘棋吗?对我评价一直这么负面,这可不是我党党员实事求是的作风。得,礼我已送到,我先声明啊,我此次绝无‘蚀把米’之憾,纯属聊表敬意,小子告辞。”薛向说完,起身欲走。
“怎么,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您这可就太不地道了,棋陪您下了,宝贝您拿走了,问的话我都答了。您罚也罚过了,俗话说,罚了不打,打了不罚,可不兴又罚又打啊。”
“看把你小子吓的,刚才跟我这儿不是扬言搞什么大屠杀嘛,这会儿就草鸡了?”
薛向脖子一梗:“得,还有什么事儿,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