曈笑说:“丫头真是大了。”
长辈们自然是乐见的。
却只有沈嵁察觉,凌鸢来的日子总是不巧。自己身体好时天也好时,她不来;他偶有不适或者风雨雷电的,凌鸢必然过来。沈嵁意识到,凌鸢不是学会了静与稳,而是被迫静下来。
这丫头,惧怕向沈嵁求教剑法。她不想走到院子里去!
刻意挑衅的木刀对弈,外头雨声沙沙,凌鸢在空旷的静室内挥汗如雨,进退有度,行招得心应手。
休息过后,出人意料地,沈嵁扔出了两柄真剑,开了刃的。
情势骤然急转直下,凌鸢出招明显畏缩,守多攻少,自相掣肘。被逼无奈的反击,她剑势依然收了三分,沈嵁却突然弃剑,任那剑锋向着自己颈侧刺过来。
“啊啊啊——”
失控地厉声嘶叫,凌鸢几乎是下意识拍掌反击自己持剑的手臂,似恨不能将它打断。
金属铮淙声里双剑落地,沈嵁的手紧紧捏住凌鸢的手掌,眼中有痛意。
“第一次杀人,我也后怕过。”他矮身蹲下,用仰望的姿态望着掩面哭泣的女孩儿,手抚上他颅顶,“所以承认自己怕了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掩藏恐惧才是愚蠢的。因为那样,在乎你的人们就没办法帮助你了。你不是放弃自己,你在放弃我们。”
凌鸢俯身搂住沈嵁,靠在他肩头嘤嘤哭诉:“我怕你讨厌我。”
“为什么我会讨厌你?”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