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她毫无头绪的梳理之下愈渐零乱。
门外忽传几声叩门之声,她一晃神,手中的梳子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起身去开门,自然没有别人,来者是渊,真道是说曹操,曹操到。
他刚迎进来,便见着那把还未来得及捡起的梳子,笑着拾起,捧在手中端详,说道:“在想什么呢?这么不小心。”一眼便看出了她是因走神而不小心摔了梳子。
她只是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一些旧事罢了,不足为道。倒是你,可甚是悠闲呵,这大清早的便来我这儿了,可是有事?”
并无不悦于她的敷衍,他只是浅笑道:“来时曾道是深秋天凉,该添些衣服了,昨夜里你也觉风寒,便趁着今早去添置些琐碎物,没别的事,我们也该去音鸣城了。”
如此说来,她才记起,自己在云暮城终不是久呆的,有些黯然道:“未料得这么快便要离去了,还不过两日光景,真有些舍不得了。算来到过的这些个城镇,沐雨城虽也好,终是带了些凄清意味,就数云暮城最合我意,却不想今日一别,他日不知何时得归。”
明明她正伤别,他却不知为何有些悦然,侧目向窗外,似乎欲掩失态之意,安慰她道:“你若是喜欢,以后大可以常来。你的命途,也并不会永远是如此无休止的奔波的。终有一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蓦然侧首,初晨金色的暖阳嵌满了他的右颊,熠然生辉,如玉流光,似水潺潺,他的声音也透着一股轻暖的意味:“莫忘了,你可是一名奇女子呀。”
熹微的秋光照在她的眼上,微有些刺痛,便如这句话一般,让她有些不舒服,是一种说不出的焦躁,略带烦躁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净说些没意思的话。”
他并不计较,只自言自语道:“或许,那老道人说得没错,本是鸾凤之命,又岂会隐默而终?冥冥中,自有定数,这是如何也阻挡不了的呵……”他的声音,仿佛自东方而来,携着朝光的威仪。
她无言地望着他向窗的侧脸,暖阳似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流转。最后,她只是淡然转身,低语一句:“走吧,莫耽搁了行程。”背对着阳光,她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他轻轻地合上窗,望着她转身的背影,若有所思。
清晨的街道透着一股慵懒劲儿,过往的路人仿佛犹在梦寐中,行道迟迟,轻步缓行。路旁的小摊多半还未出来,只一些店铺高卷起了帘子,已开门做生意。这是一个繁华却不失悠闲的城池,她暗自想道。
他熟稔地领着她穿梭于大街小巷里,曲巷深深,犹可闻各种早点的香气,包子、清粥、酥饼、面条各味杂陈,好不诱人。走着走着,她顿觉食欲大开,从心理上来说,她并不饿,但从生理上来说,她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五脏庙非常不给面子地嚎叫了一声,饶是她捂着肚子,这声响也不小。渊转过身来疑惑地望着她,不解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她捂着肚子的模样有些痛苦,兼有奇怪的声响发出,看着确是像不舒服。
她讪讪道:“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有点……”欲言又止,生怕他听出什么,又遭笑话。
他甚是不解,紧张兮兮地抓起她的手腕,一阵号脉,嘴中念叨道:“也怪了,脉象平稳,也无奇特之处,究竟是哪里不对呢……”看着他如此郑重而又担忧的模样,她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低笑了几声。
他皱着眉看她,似是看一头怪物一般,嘴里直嘟囔道:“也不知是吃错什么了,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话说一半,他又似想起了什么,嬉笑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是吃错了什么,是什么都还没吃。”
被他一语道破,她不禁脸一红,欲辩驳却又张口结舌,只得任他眼底的笑意渐浓。最后她耐不住他捉弄的微笑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