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但是据说被什么大师开过光,灵验得很。最起码,自这画贴在道观大门口之后,引商就再也没在道观里面撞见过鬼怪。
“师……师父。”天灵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动作,抓耳挠腮的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被引商困惑的盯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问道,“咱们……咱们真的不管……管那个坏人了吗?”
他说话磕磕巴巴的,唯独在说起坏人这两个字的时候说得特别通顺。
引商一愣,“哪个坏人?”
“就……就是那个抢……抢了……”说到这儿,天灵也困惑的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起白阮娘的名字了。
好在引商脑子转得快,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华轩,然后不由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天灵可以说是这间道观中最善良的一个人了,虽然有时候笨笨的,但是最见不得别人受欺负。如今这桩生意虽然结束了,可是华轩却得偿所愿的嫁进司家,抢走了白阮娘的一切,怎么说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事情。
“那个坏人不是恶鬼,咱们却只能捉鬼,我也没办法。”她耐心给天灵解释了一句,心里却也有些不好受。
明明现在天下太平,百姓也是生活富足安宁,可有些时候这世道怎么就能黑白颠倒,恶人当道呢?
想了半天,她扭头去看华鸢,想看看这个最厌恶华轩的人怎么说,只是这一转身,却惊讶的发现原本已经走进道观的人突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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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乌云渐渐散去,圆月高悬。
长安城内,巡夜的金吾卫们成群结队的策马而过,华鸢站在朱雀大街的街道中央远远望向前方的岔路口。但凡交叉在一起的路口最是容易有鬼怪出没,今夜更是如此。拖腰折臂的、有足无头的,诸多鬼魅纷纷在此处游荡,看得他眉头越皱越深。
而没等多久,一个年轻的妇人也从那地方走过,一身鹅黄衣衫,面目清秀,只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有些头重脚轻之感。
一见这个人出现,华鸢终于抬起手向着那个方向招了招,顷刻间,那少妇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跌跌撞撞的便往这边跑了过来,直至跪倒在他的脚边。
身子动弹不得,这妇人自然极是不甘,将脑袋往下一垂便想化作厉鬼模样,可惜还未等做出这等动作,便又被迫俯拜下/身去,一连拜了三拜,连头都要磕出个碗大的疤来了,这才慌慌张张的讨饶,“这位大人,饶了奴家吧。”
她只是低等的鬼魅罢了,实在是不识得眼前这位大人到底是谁,但有这等本事的定然不是什么凡间的道士,说不准就是哪里的大人物,再不讨饶岂不是自寻不痛快。
华鸢打量了这缢鬼几眼,突然说道,“你在凡世徘徊了百年,也该转世投生去了。”
那缢鬼一听这话,连忙抬起头殷切的看着他,以为对方有什么好法子帮自己解脱。只是这一抬眸,却见华鸢突然勾起了嘴角,扯出一个凄凄然的笑来,“你也该认得路,城东有户姓司的人家,近日刚刚娶了另一个新妇进门。”
☆、第9章
自从嫁进司家之后,华轩便时常会觉得心慌。或许是因为这屋子是白阮娘曾经住过的,或许也是司黎常常不归家的缘故,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偶尔就会觉得那些摆设慎得慌。
司黎听她说完之后,刚开始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以为她这样胆大豪爽的女子不应该像是寻常妇人那般娇弱,常常担心这些没影的事情。再后来,每次听她一说,他就隐约有了几分不耐烦。
华轩很识相,知道自己该做一个怎样的女人才能留住他的心。可是两人现在到底是夫妻,她也再不能像从前那般跟着他出门厮混,平康坊那种地方更是万万不能去了,最后也只能强忍下心中不悦独自留在家中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