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置办宁夫人的丧事。
在无人的时候,无忧却望见他望着棺木,眼圈微红,她上前握了他的手,“别难过。”
宁墨手微微一僵,苦笑了笑,“我不难过。”
无忧绕到他前方,“宁墨,男人也不必一味逞强,偶尔怯弱一点也没关系。”
宁墨将他拥入怀中,“我知道金姨活着的时候,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他急着着急让奶娘和绿鄂汇合,便是想早些送她们离开,或许能暂时躲过这一劫。
“既然她们是亲姐妹,为什么金姨非杀她不可?”无忧不记过去,不知宁夫人母女到底做什么,竟然连自己的亲姐姐也容不下。
“那是他们的家规,他们家中的规矩,就是我娘在世,也无权干涉。我更不能。”当年强大的桫椤王朝,如果没有这些铁硬的手腕,如何能顶力不衰。
如今桫椤王朝将要复活,他身为桫椤氏的后人,不能破了这祖定下的规矩。
“可是……”
“别担心,我没事。”
金铃捧着油灯进来,两眼红肿的像桃子,但眼里没有一丝后悔,才看向宁墨,“我没能早些认出你,让你受这么多苦,可怨我?”
宁墨接过油灯,在长明灯中填过油,才道:“金姨的大恩宁墨永世不忘。”没有金铃护主,又哪来开心的活命,没有不凡和开心暗中相助,他在院中也撑不
了这么久。
金铃又看向无忧,“能不能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无忧看向宁墨,宁墨轻点了点头放开她“去吧。”
金铃虽逼死自己的亲妹妹。又欲手刃绿鄂看起来心狠手辣,但既然宁墨对她也怨不起来,可见她这么做没有错。
无忧对她反而有些佩服,毕竟这种大公无私的人实在不易。
请金铃到自己房中,见开心正躺在她的床上抓着雪蛋和蛇儿打架,有些哭笑不得,将他连同二小一同赶了出去。
等金铃在桌边坐下亲手为她斟了茶,才问道:“金姨有什么事吗?”
金铃握着茶盅,“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清理门户,二是为了代人给姑娘传个话。”
无忧正襟坐好,“什么话?”
金铃已经知道无忧便是老祥云公主要找的那个姑娘,并非兴宁,“老公主让我问你一句,如果一个男人狠狠地伤了你一回,伤到你宁肯喝下今生忘将他忘掉如果你再见他,又知道了因他而喝下了今生忘,你还会不会恨他?”
无忧把玩着的茶盅一抖,茶水溅出不是一滴两滴,“如果真是这样,我会亲手杀了他。”
金铃默然二人再没有说话,各自坐了一阵,便听到外头传话,有客人到了金铃才起身出去。
出了门见来人竟是不凡,心里一咯噔不安的回头睨了一眼正走出来的无忧。
开心高大的身影立刻堵在门口,拦住无忧的视线,“丫头,你不是想看烧青花,有家瓷窑肯窑炉借我一用,我现在要去,你随不随我一起?”
无忧心想,她不记得前事,来往的人有过去认识的,她叫不出名字,而对方又不知道她失忆,岂不是失礼于人。
横竖这里有金铃夫妇和宁墨招呼,她也帮不上什么
手,就欣然同意。
开心见她答应,暗松了口气,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暂时还是不要看见不凡的好,省的节外生枝。
“你在这里等我一等。”他等不凡进了灵堂,才让开门口,去杂货房取挖来的白泥。
无忧想着难得出来一回,倒不如带上蛇儿和雪蛋,让二小也乐一乐。
翻着二小最喜欢祸害的花丛,却不见二小踪影,正有些纳闷,背后传来温和的声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