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客气地请他坐下:“棠阴镇到这地方可不好走啊!红军的主力军团在你们那地方驻扎很长时间了吧?”
中年汉子心脏猛然收缩:“我、我不知道啊!我们那穷地方没红军,之前来过,很快又走了。”
“没关系,坐吧。”
吴铭似笑非笑地请他坐下,转向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的老村长:“老叔别担心,虽然国共两党正在打仗,但那是军人的事,不会连累贫苦百姓,至少我的部队不会为难与红军接触过的平民百姓,理由很简单,我的军队包括我本人在内,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知道在这乱世里所有的平民百姓父老乡亲都活得不容易。”
老村长连忙附和:“是啊、是啊!不容易啊!”
吴铭掏出两盒香烟塞进老村长手里,站起来和气地告辞:“小侄还要到南面看看,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了,我的两个参谋抄完名单也会马上离去,还得麻烦您老把设卡盘查的事情通知乡亲们,让大家边慌张,不便之处还请原谅!”
老村长捧着两盒烟哆嗦起来,刚想还回去,吴铭已经大步走出门口,站在门口的两名侍卫紧紧跟随,转眼间挡住了吴铭的大半个身影。
老村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烟装进口袋回去坐下,提起烟斗点燃默默吸烟,等两名参谋抄完名册告辞离去,他才把中年汉子拉进里屋,忧心忡忡地问道:“看样子,刚才那个吴团长怀疑上你了,怎么办?”
中年汉子心里更慌张:“叔,你说我现在就走他会不会让我离开?”
老村长愣了好久:“难说啊!这位年轻的吴团长看似和气,实则满腹城府,阴森森的,让人害怕!”
中年汉子更紧张了:“叔,不管怎么说,我都要马上把这里的消息带回南面去!这个吴团长不得了,而且他的官兵看起来非常精明,定是中央军的精锐部队啊!要是我不把消息传回去,万一主力团还以为是之前的白狗子守在这里,懵懵懂懂摸上来打一仗怎么办?得死多少人啊?”
老村长着急地直跺脚:“不能打过来!他们在所有路口都修了新工事,高高低低里外都有,全都摆上了机枪,原先没有放哨的几个山岗上也都有人看着了,而且我看到他们很多人都有望远镜,要是你们六七百人摸进来被发现了,多少都不够机枪打!”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着急的是怎么出村赶回去啊!叔,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帮我!”中年汉子真急了。
老村长连忙示意他安静,转了两圈猛下决心:“算了!我送你出去,他们多多少少得给我点面子。”
中年汉子大喜:“要么走西边?”
“走西边怎么行?你得多绕四十里山路啊,赶得及吗?”老村长担忧地问道。
中年汉子咬咬牙:“赶不及也要赶!刚才那个白狗子团长不是说要到南面看看吗?南面走不了,否则定会让他起疑心的,就走西面!”
“好!跟我来,从后门走!”
老村长将他的远房侄子送出村西口,直到看不见影子才放心返回,哪知道刚才两人的脸色骤变已引起吴铭的怀疑,并为此做出了布置。
顺利通过村西口的中年汉子走出三里路,看到身后没人终于长出口气,口干舌燥之下顾不上观察前方,大步走向山道下方的泉眼,蹲在一汪清洌的泉水旁伸出双手,却震惊地看到水面上清澈的倒影。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你喝吧,喝完再说。”冰冷的声音在侧前方响起。
中年汉子只觉得双耳轰鸣头皮发麻,水也顾不上喝便猛然站起,紧咬腮帮盯着前方全副武装的彪悍军人问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哪个吴团长的侍卫官吧?你想干什么?”
高大的韩铁城笑了笑:“别紧张,我们团长托你带个话回去,请你们的队伍不要过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