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老大……十二、刃映血短兵相接十二、刃映血短兵相接微拂豹皮头巾,紫千豪正想回答,站在他旁边的苟图昌已忽然神色一变,低保的叫道:“老大快看——”紫千豪立即望向船上,晤,靠岸较近的那条船船弦边,此刻已有七名装束各异的人物站在那里,为首的一个体格魁梧,满头红发飞扬。隔着十丈之远,也可看清他那张狮子海口,威猛粗犷的面容,如今,他正双臂抡舞着一把连着银色细转的尺许长弯形大铡刀。那把大铡刀被他抡舞得呼呼飞旋,其声如啸,铡刀刃口上的寒芒也聪亮流灿得有如接成一个浑厚耀眼的光弧了!
在那七名看来就是此行为侯龙宝护卫者的人物身后,则有约三十多名身着一色锦衣的壮汉环守于船弦四周,这些人,不用说,就是侯龙宝自家的亲随仆从了,另一条船的情形和这一条相似,不过,那些特殊装束的人物只有四个,侯龙宝的亲随家丁亦仅只二十名左右,声势没有这一条船来得壮,当然,防守也即设有这条船来得严密了……当那手舞大铡刀的巨汉正在飞旋着他的武器的时候,在一片尖锐的风啸声里,围在船体四周的孤竹儿郎们便纷纷扩展了包围的圈子以免吃他伤着,但是,紫千豪却明白那人有两种企图,其一固是伤人,其二,是想运用他抡舞大锄刀的回转动力凌空入水,切断拉扯船身的钢索!
同时,熊无极也想到了,他忙道:
“紫帮主,那厮恐怕是想切断钢索——”熊无极的语声未已,船上的红发巨汉已蓦然狂喝一声,“呼”声锐响里,弯月形的大铡刀飞旋入水,水花暴溅急扬中,只听得“噹”的一声震响,大铡刀已倏弹半空!
那红发巨汉这凌空一削之力异常惊人,虽然这一下子没一有把拖船的钢索削断,其震撼的力量却使得紧绷的钢索猛然幌遥岸上,一拖扯这根钢索的百来名孤分壮士倒有二三十名被抛翻于地!
指挥拖船的公孙寿睹状之下不由勃然大怒,他一抢手中亮银棍,暴烈的出声大骂:“三八羔子,你他妈是有种的就上岸来较量较量,光舞着你那把破刀有个鸟用!”
虽然隔着有十多丈的水面,公孙寿这一阵大骂却又宏又烈,船上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那红发巨汉狂笑一声,声如铜钟大喝:“贼崽子,你少发威,这一套把戏竟然玩到常爷爷头上来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你家常爷爷是什么字号的人物?此等雕虫小技却在常爷爷面前炫弄!告诉你,常爷爷在吃这行饭的时候,只怕你还在你娘怀里没断奶呢!”
“毛和尚”公孙寿闻言之下顿时气冲牛斗,暴跳加雷,他瞪目切齿的大叫:“滚你妈的常爷爷,你甭在那里嚷嚷,你要是人生父母养的就上岸来比划一下,光吼你妈的什么玩意!”
船上的红发巨汉“呸”了一声,嘲弄的大笑道:“你别急,小贼崽子,就凭你这种下三流的鸡鸣狗盗之徒,常爷爷若是亲自上来宰你没的胜了我这双手,更抬高了你的身价!你等着,今天有你消受的就是了!”
“毛和尚”公孙寿正自脸红脖子粗的再要回骂,站在前侧方的紫千豪己微微挥动剑鞘示意。
瞪着一双青虚虚的小眼,熊无极也火了:“紫帮主,容我出去会会这个狗操的常爷爷!”
摇摇头,紫千豪朝苟图昌使了个眼色,苟图昌踏前一步,话声铿锵,中气十足的大叫:“孤竹帮上事踩盘,要贪官侯龙宝还民公道,一干无关之人,如船家、力夫、杂役,甚至侯龙宝之亲随、护卫、家丁,只要放弃抗拒,本帮一概恕过,包管毫发不伤——”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苟图昌这一亮帮号,两艘船上的那些人们显然大大的惊骇了,他们立时面面相觑,神色惊惶,有些失措的窃窃低传起来,但是,却除了那个红发巨汉与他身旁的六名伙伴!
红发大汉左右一看,马上发现了船上其他的人那种惊慌之态,他接着朝另艘船上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