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奈奈点头,简单将许慧铃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所以现在要找到杜兴宏出轨的有力证据,然后起诉离婚,由法院裁定离婚后财产分配。”
林汀云敛目,静静地看着她微拧着眉条理清晰地讲述过程。
春末夏初的交汇季节温度不冷不热,许奈奈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加白吊带外搭绿色针织外套。
此时她的外套微微敞开,白色吊带若隐若现,以他的视角正好能瞧见那对遮挡不住的优越峰型,以及精巧锁骨右侧微不可见的黑色小痣。
林汀云黑眸深沉,倏然收拢拳头,被她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
“那个女孩是淮宜一中的高二学生。”林汀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从公文包拿出自己带来的其他资料,“父母双亡,由姨母带大,住校生,怀孕十三周。”
许奈奈瞳孔放大。
林汀云:“只要我们带她去做亲子鉴定,证明这个孩子的生物学父亲,出轨的证据就是板上钉钉。”
哪怕先前早有猜测,可真正听到这个结论时,许奈奈捏着a4纸的手指仍然颤抖:“可是这对那个女孩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她甚至没有父母在身边”
林汀云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他愈发攥紧手掌。
是他疏忽,她这样坚韧的女人,怎么会因为十年前虚无缥缈的谣言生出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那个女孩是自愿的吗?”他问。
许奈奈不语。
林汀云继续:“十七岁的女孩面对这种事情,她们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她不说话,他就继续往下说。
“隐瞒、自责、忍气吞声,以为自己的退步能得到放过,却换来下一次更为过分的侵犯,然后继续隐瞒、自责——”
“可这明明不是她的错,不是吗?”
许奈奈始终垂头,唯有那张a4纸早被捏成褶皱。
聪明人之间的交谈往往不需要将话说的太明白。
许奈奈知道早晚骗不过他。
她深呼吸几口,最终吐出一口浊气:“你知道了。”
这是一句没有主语的陈述句,可两个人都明白在指什么。
林汀云捏起她的下颚,许奈奈被迫撞进男人隐忍的眼底。
她红唇张合:“我……”
“奈奈,我有些后悔。”
林汀云阖目吐气,额角青筋几番跳动,他克制着汹涌的情愫——
“那时候我和你明明隔得那么近,为什么就没有机会帮帮你?”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好像只是在说一句无关痛痒的错过。
可他的眼尾又泛着刺红,颤抖的瞳仁几乎要溢出心疼。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绕绕的情动,窗外的晚风都显得多余。
真过分,他不知道那双眼睛有多么蛊人心智吗?
“你已经帮过我了。”许奈奈双手捧住他的脸,晶莹泪光依然露出笑容,“在我剪掉长发的第一天。”
她凑上去吻他。
他先是一愣,继而托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
哗啦啦——
茶几摆好的资料又被撞散,林汀云欺身而上,许奈奈海藻般的长发铺满了整个奶白色的地毯。
林汀云单手锁住她的手掌撑在耳边,他们十指交握,交缠的浓烈呼吸一浪盖过一浪。
绿色的针织外套不知何时落下,单薄的白色吊带细绳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男人炙热的吻从红唇划过脖颈剧烈跳动的脉动,轻轻吮吸着女人右侧锁骨的黑痣。
许奈奈被迫仰头,她揪住他的黑发生理性战栗:“林汀云”
在越线的边缘,林汀云强行遏止生性本能,怜惜地将她环在臂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