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兵南下,吊民伐罪。”
“万兄此言,乃对侵略行径的托辞而已。”杜闻秀笑道:“我大理虽然相对民生较差,但最近几年,还算太平。大理皇室纵然不济,却也一心为民。不愿劳动他国费心。”
“杜兄此言差矣。”万临山字正腔圆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理、天朝,不过是列强分裂土地的结果,不过是列强加在百姓头上的锁链。其实天下百姓本是一家,你之百姓便是我之百姓。而今,眼见你之百姓受苦,我四川将士又岂能坐视不管?”
“不错,万兄所言不错。”不知为何,杜闻秀忽然顺着万临山的话语,说道:“眼见我国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万兄义愤填膺,挥师南下,势要推翻大理皇室,让张永的新政恩泽大理,让大理的百姓过上与四川百姓一样的日子。万兄此举,必定流芳百世。”
“杜兄既然明白,就好办了。”
杜闻秀道:“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尚要请教。”
“杜兄请讲。”万临山道。
“万兄口口声声说大理百姓受苦,四川百姓过的是好日子。却不知究竟是否属实?”
“这个当然。”万临山理直气壮地说道:“吃的食、穿的衣、住的房,各个方面四川都远胜大理。”
“踏实吗?百姓心里边踏实吗?”杜闻秀问道:“据我所知,四川百姓上顿虽然吃肉,下顿经常没有着落。似乎远不如我大理乡亲粗茶淡饭,却能够永葆终年的日子。”
“此言绝对是误传。”万临山道:“若指个别人。则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评价一个地方的民生,应该提纲契领,从整体观之。拿今年上半年来说,全川出产各类物货就达到两百万交子;日常起居用品买卖成交总额达到七十六万交子;四川城镇民众个人平均每月收入已突破一交子,扣除涨价干扰,实际收入比去年相同时期增长一百一十四文;乡村农民平均月收入达到三百零三文,扣除涨价干扰,实际收入增长了四十一文。这些,难道你大理能够实现吗?哦,需要说明一下,交子乃四川官府发行的纸币。一交子等于一千文铜钱。市值白银八两四钱。”
“万兄此言外强中干,华而不实,只能炫人耳目。”杜闻秀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无米不成炊,有钱好办事。又道本小利微,本大利厚。经济的发展,最终必然导致贫富分化,必然导致大量的财富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中。按照万兄刚才的算法,一平均,绝大多数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百姓就看不见了。”
万临山道:“杜兄巧舌如簧,令人佩服。四川的民生,就摆在那里。杜兄又不是没到过四川,难道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不错,我曾经到过四川,也知道四川的民生的确远胜大理。”杜闻秀道:“那时四川政局稳定,各业蓬勃向上,一派生机盎然,实在令人羡慕。这,也是我起初愿意将军队交给四川的主要原因。”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不同了。你们的闭合堂倒行逆施,竟然玩弄权术,公然扣留军师。这样的闭合堂,还能够保证始终为百姓着想么?”
“这……”万临山略显语塞:“闭合堂之事今日不用管它。”
杜闻秀不理万临山的托辞,继续发难,斥问道:“你们川军东征西讨南侵北战,吞吐蕃、西夏,败回纥、龟兹,打下的版图由谁治理,难道不是由闭合堂治理?由此可见,你们所效忠的,不过是扣留军师的闭合堂而已。”
万临山想要反驳,但杜闻秀所说均属事实,无从驳起,只能张口结舌。
杜闻秀说道:“闭合堂阴谋暗算,卑鄙无耻。我大理将士,个个峥峥铁骨。不屑为之效命。你万临山自甘****,甘心向闭合堂俯首贴耳,也还罢了,请不要强摁我大理将士昂扬之头,强迫我军健儿做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