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飞往阿拉木图。全体到达后,改乘火车,经过五天五夜的长途旅行,到达莫斯科郊区的达拉索夫茂密森林中的一所秘密学校。
“欢迎中国同志”的横幅标语,在学校门口张贴着。校长的欢迎词十分热情、亲切。宿舍设备整齐考究,钢丝床、新被褥、新床单、毛毯、鹅毛枕头,还有收音机。体育设备应有尽有,足球、排球、篮球、台球、扑克、沙克玛,还有滑雪器材。他们这些长工、放牛娃出身的红军战士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生活条件,即使是愿望都觉得遥不可及,十分奢侈。
学习异常紧张。课程有无线电学、侦察学、绘图、摄影、电台用的英语缩语、日语,以及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由于他们文化水平低,为学习无线电学又补习了物理、化学、数学等有关知识。无线电收发报业务,要求对收发报机线路图、零部件都能背下来,坏了可以维修,有零件可以装配。他们学习就像在河西走廊鏖战,虽然被动却决不消极避让,虽然坎坷却努力奋勇前行。
学校对他们的生活关怀备至。西服、衬衣、大衣、毛巾、肥皂、牙具,按月按季发给,并给一定的零用钱。做饭的俄罗斯族女青年,为让他们吃的合口,坐火车到60公里外买来东西。谁的饭量减少了,她就及时报告学校,医生就来检查原因。契尔可夫是学校唯一的中国人,原姓刘,山东人,是无线电学的教员兼翻译,对他们更是关心。为了让大家吃上饺子,他亲自动手并发动大家一块做,吃“集体饭”。
凡遇到节日活动,都邀请他们参加,如十月革命节红场的阅兵式、五一国际劳动节、红军建军节、空军节、海军节等等。他们还三次参观了红场上的列宁墓,瞻仰了列宁的遗容。每个星期天都由翻译官菲利波夫陪他们去莫斯科红军大剧院和其他影剧院看文艺演出或电影。1940年初春,他们去红军大剧院看话剧演出。演出即将开始,全场起立,热烈鼓掌,经久不息。这时他们发现包厢中出现了斯大林、莫洛托夫等苏联党和国家的领导人。
夏天,学校让他们去黑海旅游,由翻译官菲利波夫代队。他们从莫斯科运河经过加里宁城到黑海,每站都受到热情接待,伙食标准很高。苏联各族人民对中国人非常亲切,一些极为温煦的场景出现了。在从黑海返回莫斯科的轮船上,有许多已考取莫斯科各大专院校去上学的男女学生和他们同行。学生们特别是女学生非常活泼,都愿意到他们舱中来玩。他们不懂俄语,只好用手势比画,夹杂俄语与学生们交谈。他们中的谢启侯、张明敬学了些俄语,交谈就更热烈了。谈笑风生,唱歌跳舞,船舱里酿发出欢乐友谊的气氛。
他们回校后接到通知,搬到西火尼亚地方和西班牙的同学合校。他们和西班牙同学虽然语言不通,可奋斗目标一致,因此相处得很好。
他们到校后,向校方提出,如何过党组织生活,党费往哪里交?得到的答复是,学校不允许有*的组织活动,在这里的任务就是学习。
1941年春节刚过,他们正式结业。学校举行了欢送会,苏联国防部一名少将参加,在祝酒词中希望他们为全世界社会主义革命胜利而努力工作。
张明敬、谭政文和杨天云由共产国际派回新疆工作。他们三人从莫斯科坐火车到阿拉木图,改乘飞机到迪化,从机场乘车到边务处总电台。三人住一间宿舍,一个星期不许外出,吃饭按时送来,不去食堂。边务处苏联总教官马兰切夫少将、总电台主任教官瓦尔纳科夫中校和报务主任徐祖德来到宿舍,由徐祖德翻译,接上了组织关系。马兰切夫指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