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城驻军不少,警察、特务活动也很猖獗。他们便利用各种渠道,广交朋友,打通关系,达到目的。他们利用刘子青岳父的关系结识了一些军警人员,在麻将桌或应酬的酒筵上,从每一个人的谈话中,了解驻军的实力、分布、武器配备,以及党、政、军之间的矛盾,目前的动向等等。
《西路军》 边务处的情报工作(4)
在阎保禄到酒泉之前,边务处在酒泉已建立了情报组,由边务处直接联系,他来后由他直接联系。这个组有三个人:李国芳,化名李香亭,公开身份是商人,与酒泉马家驻军的最高长官马步康私交甚密;鲜明成,在马步康旅部管档案;还有一名姓金的,是马步康的报务员。由于他们的特殊身份,提供了许多颇有价值的情报。李国芳利用与马步康的交情,可随意去马家串门,经常能获得一些重要消息,如召开军事会议,召开党政军警联席会议等等。然后几个人再通过各种渠道,探听会议内容,有时甚至能搞到会议纪要。对于他们送来的情报,阎保禄立即进行筛选、整理,将有价值的部分,电告新疆。有一次姓金的情报员匆匆来告诉他,说能搞到八十二军最新的密电码本,不过得花点钱。花钱也值得,他喜出望外。密码到手后,他立即让交通员送往哈密。姓金的情报员还送来过几分密码电稿,他通过电台及时发往新疆。
1939年初边务处指示他,尽快在酒泉成个家,单身汉常常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并且指出对象的条件:家在酒泉,本人不大识字,家庭社会联系比较单纯。不久,刘子青通过妻子介绍了一个名叫曾玉清的姑娘,符合组织要求。经过请示同意,他和曾玉清结了婚。他们一家和刘子青一家,都住在店里。店里还有两个来自金塔县农村的学徒。每次发报,都在夜间。学徒因白天劳累,早已睡去。他让妻子曾玉清回娘家去住,或者让她和刘子青的妻子到戏院去看戏,好让他们拍电报。
他们和边务处的电讯联络,虽然避开了一般人的耳目,但无法躲避敌人的侦察电台。1939年下半年,敌人突然一连几天加紧这一带搜查。天一黑,全城*,成队的军警在保甲长的带领下,以查户口为名,挨家挨户地搜。阎保禄当机立断,马上转移电台。
阎保禄托人找了合适的房子,带着电台和妻子搬到了雷子庙巷。他把电台藏在破木箱中,上面堆了许多干辣椒,放在厨房中黑暗的地方,叮嘱妻子不要用箱子里的辣椒。为了防止敌人侦察电台测出他们电台的方位,拍发几次电报后就搬一次家。好在这个家空空如也,只要打起行李卷,把锅碗瓢盆找个箱子一装,借来的几件家具还给人家,就搬走了。他从城南搬到城北,从城东搬到城西,在酒泉城里兜了好几个圈子。
虽然如此,电台还是遇到几次危险。有一次,他们获得一份重要情报,需要及时拍往新疆。他们以打麻将的名义,到了刘子青家里。打过几圈之后,刘子青和妻子到前面铺子里盘货,其实是担任警戒,阎保禄和丁炳南到货物库房中发报。报快要发完时,突然听到紧急的敲门声,夹杂着“开门,开门!查户口”的喊叫声。他们赶快把电台塞进一个空货箱,但已来不及藏到存放电台的地坑里了,就随手搬了一些布匹堆在货箱上。这时,警察和保甲长已经走到院中。怎么办?真是急中生智。丁炳南把他推倒在地,然后抄起一卷布就往外走,嘴里还骂他:“输了牌还想赖账?”他扑上去要把布抢回来,嘴里说:“老子今天没钱,明天给你也不晚,你把我的东西放下!”他们又吵又骂,又撕又打,到了院中。看到保甲长正带着四名警察站在院中,丁猛然甩开他跑过去,说:“你们几位评评理,输了钱不给,想赖账呢!”他也毫不示弱,高声吵:“这家伙想抢我的东西,真他妈的缺德!”刘子青夫妇也跟出来相劝。警察见他们吵闹,很不耐烦。两个警察走过去掀起门帘看,桌上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