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礼荞冢�钔饭该妫�械幕�*着下身,两腿冻得红肿。看得出,山民的生活相当穷苦。
他们老远就看见山城上空飘着一面英帝国主义的米字旗,插在一幢用石头建筑的楼房上。楼房好像古堡似倚山建成,比城内所有房子都高。翻译告诉胡鉴,把房子盖得这么高,为的是窥探全城的情况。那根旗杆,很可能是电台的天线。
城里街道两面的铺子都是石头修建的,有些铺面还比较整齐,摆着绸缎、毛皮以及山货之类。这一切胡鉴都没有在意,心里只想着英国国旗的事。
县政府就在英国代办处的旁边,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边楼房高耸,一边土房低矮;一边电网围墙,非常森严,一边大门敞开,连个站岗的都没有。胡鉴没有立刻下马,反而把马打了一鞭子,把马头勒起,马昂着头嘶叫了一声。十多个随从人员都学着他的样子,十多匹马就在英国代办的门前嘶叫着,原地踏着步子。马的嘶叫惊动了铁门里的人,一个鹰钩鼻子的英国人从窗口探出头来,操着半通不通的中国话,问道:“你们,干什么?”
翻译是个维族小伙子,这时候胆也壮了,气也粗了,大声地向他说:“我们在自己的街道上跑马,你管得着吗?”
他们翻身下马,就把缰绳拴在代办处门前的铁栏杆上,十多匹马立刻把门拥塞住了。这是名副其实的“下马威”。
听见响声,县长文津从大门里走出来,迎接他们进去,摆上奶茶、油炸点心和葡萄干之类的食品。副县长叫克尔完夏,是塔吉克族人,30岁上下,却生着满脸胡子,不留心观察会误认为是个老头子。
胡鉴和正副县长谈起了英国代办的事。听胡鉴说话的口气,副县长的眼睛里流露着兴奋的光辉,走到胡跟前,把胸膛拍了一下,用半通不通的汉语说:“我早就恨死这帮英国人。他们用驮子运进来鸦片烟,说什么能治病,好些人吃这种药死掉了。他们的商队来了向我们要草料、要羊羔,连抢带偷,把我们塔吉克人的狐皮、鹿茸、元宝,还有和田的玉石全都驮走了。”
胡鉴对他说:“外国人和我们做正当买卖,我们表示欢迎,在这里做坏事就不能答应。现在,我们要把群众发动起来,组织起来,守住边卡,不让他们把鸦片往里运。他们如果胡作非为,就要依法惩办!”
边卡大队共500多人,队部原先设在城郊一所老乡的房子里,胡鉴来了不几天就搬到半山坡的古堡里。古堡残破不堪,据说是当年塔吉克族王子的宫邸。他们打算利用残壁断墙作为基础,修建营房。
副大队长翟米尔是塔吉克族人,听说要修建营房,眉头皱了好几天。胡鉴找他商量,他推说有事,叫他集合部队,他生气地说:“要集合你自己集合,我不管!”胡鉴知道塔吉克族人的性格是相当倔强的,就主动地找他谈话,征求意见。原来,他怕修建营房打扰老百姓,给群众造成负担。胡鉴便向翟米尔解释,我们是给人民当兵的,职务是保护人民的幸福生活,绝不能给人民增加负担,修建营房也不会打扰老百姓。
“不打扰老百姓,我们拿什么修建营房呢?”
“就用这个。”胡鉴伸开两只手。
《西路军》 行政长副社长边防大队长(9)
“用我们自己的手吗?”
“对了。我们每人都有双手,难道连个营房也修不起来吗?”
翟米尔打量着胡鉴,眯缝起眼睛笑了好半天,才高高兴兴地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马上集合部队。”
胡鉴站在队前再三说明部队要爱护群众,不能欺负老百姓。全体战士都感到非常新奇。副大队长翟米尔像在胡大队长身上发现了什么新东西似的,几乎被全身心地收服了。晚上,他弄来一瓶酒,硬要请胡鉴喝。这酒,是久旱见雨,是久雨放晴。胡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