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铁柱,看看那三间风雨侵蚀的草屋,看看屋里空荡荡的贫困家境,心里产生了一种辛酸的滋味。照眼前这个贫穷的样子,想给铁柱成家立业,唯一的一条出路,只有靠妹妹二花换媳妇。他胸膛里翻腾着同情和怜悯的波澜,沉重地说:铁柱兄弟,我那里没有正式工名额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先到采煤和掘进干临时工,我能当这个家。要想干,我回去马上给刘二张太两个说一声。你要是干得好,今后有了指标,我再为你努力。
()
二花脸上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挂着泪珠的眉眼闪着惊喜:你不是说瞎话骗人吧?
周川一脸严肃:你听说过我会骗人吗?
铁柱那张年轻的脸顿时阳光灿烂:矿长,到你那里我一定好好干。
二花的脸由晴转阴,心情压抑说话犹豫:昨天晚上我仔细看过王贵,人长得一般小化。他的年纪还……
周川用大哥般教训的口吻说:他是在穷山区摔打大的,风里雨里山窝窝里过日子,哪里能细皮嫩肉呢?男人大十岁八岁不叫大,男人大了稳重会过日子。
一双儿女都要到煤矿当工人,爹娘兴奋的老脸漾起了幸福的笑纹。爹沉下脸斥责女儿:长相又不管当饭吃!咱老百姓就说咱老百姓的话,只要心眼正道有力膀会过日子就行。人家不嫌咱穷就行啦,还睁着大眼挑捡什么?
周川见这桩婚事有了成功的希望,方才起身告辞。铁柱一家人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真心实意要留下他吃饭。他既是矿长又是王贵的表哥,其中当然夹杂着偏亲的热情,又蕴涵着巴结讨好的成份。
周川拒绝之后唯恐铁柱一家人自卑难堪,委婉地解释道:等婚事办成吧,咱们一块喝喜酒。天底下哪有白跑腿的,叫王贵那家伙请咱的客就是。
二花像其他姐妹一样,心里一直暗暗向往着繁荣热闹的煤矿。为了给同胞哥哥换媳妇,她压抑着动荡不安的激|情,不敢像周围的其她姐妹那样,跑到煤矿挑选自己中意的男人。哥哥要到煤矿当工人了,白莲杆一样爽直的年轻人,还愁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媳妇?
该死的王贵,别看人长得窝囊,谈对像别出心裁弄花样!弹人家的手脸不说,还当众拿出那个东西勾引人。一旦结了婚,二花决不会轻易饶恕他,要沉下脸好好教育他一顿,今后再见了女人,不能动不动就掏那个东西,现眼丢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脖子》二十八(6)
二花结婚三天后高高兴兴到洗衣房上班,兰兰一副逗乐调皮的样子,把一张小嘴凑到二花耳边悄悄地问:嫂子,王贵哥长得那么秸瘦,我就不信他一夜真的给你弄了七次?
二花知道是王贵在井下吹虚撒谎,罗子把那些下流话听到心里。,枕头边上又告诉了兰兰。二花害羞地红红脸,气愤地揭露了王贵的老底:你听他四风五叶嚼瞎话!他有那个熊本事?上半夜他连鸡猫狗的劲都使上了,一共做了四次。下半夜他睡得像猪样,呼噜呼噜睡到大天老明太阳晒腚了才起,哪里还有力气?
兰兰知道王贵远不如她家罗子有力气而诚实,心里生出一种自豪感。她埋怨地说:没有那个能耐撒那道子谎呢?王贵哥不该说瞎话充大肚子汉,夸耀他一夜和你弄了七次!
说到底二花心里还是向着王贵,装聋作哑不再理会兰兰。
《脖子》二十九(1)
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壮实得像一头齐口的牤牛,三五个矿工捆绑在一起,还不如他们一个人懂技术卖力气。眼下最使周川头疼的大事,就是要为他们找一个合适的女人。
自从那次喝醉酒闯下塌天大祸,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渐渐变得沉默寡言了,脸上还不时隐隐流露出一种让人不易觉察的沮丧神情。和过去相比,稳重成熟得简直判若两人。和他们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