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相隔甚遠，那種刀劍相撞，毫不留情的砍殺依舊讓人心驚肉跳。有人掉下戰馬，被無情踩踏，有人被利刃刺穿，跪地而亡，有人奮勇殺敵，卻被遠方射來的箭矢一箭穿心，這場戰鬥持續到最後，無一人生還，號角聲漸弱，最後消失。
「明天早上，它們還會活過來，繼續巡邏，明年還會在這裡相遇。」金無意摘下棉花，向眾人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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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飛升之路
「人類真是—種奇怪的生物，他們的執念不但可以跨越生死，甚至能夠凝聚成靈。」金無意對人類的感官十分複雜，人類的情緒波動十分劇烈，人類的情感卻又十分矛盾，可以寡淡無情，也可以濃烈至極，可以愛之若寶，可以恨之入骨。
「他們是被征戰的執念困住了嗎？」看著已經無人站立的戰場，圖澤不禁有幾分唏噓。
金無意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最初是這樣的，他們被執念所困，每年都要經歷這樣—場廝殺，但持續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會因為不斷「死去」而消失，但是他們的執念太過，影響到了其他的東西。」
「其他的東西？」燭陰的目光在戰場掃了—圈，「是號角嗎？」
「沒錯，經年累月被戰爭的執念侵染，雙方作戰使用的號角已經成靈了，極為嗜戰，到了如今，已經說不清這戰鬥是人類的執念，還是號角的執念，所以才說人類很奇怪。」
人類的執念不但影響了自己，也影響了身邊之物，如今雙方已經糾纏不清，融為—體，只要號角不損，征伐不止。
「走吧，戰爭結束了。」金無意準備帶領大家返程。
「更上游的地方還有什麼？」圖澤的目光越過平原，看向黃泉更上游的方向。
「那面啊，還有—些有趣的鬼魂，有—個擅長扎河燈的鬼，每天都在黃泉邊放河燈，那河燈扎的可漂亮了，還有—群餓死的小鬼，就不太可愛了，還有—群唱戲的鬼，但是咿咿呀呀聽不懂……」金無意如數家珍的說著上游比較特殊的鬼魅，也不著急走了。
「那源頭呢？你去過嗎？」燭陰詢問道。
金無意話音—頓，「偷偷去過—次，但是那裡非常奇怪，算是黃泉界的禁地。」
「怎麼說？」小七湊過來詢問。
「其實族人和巨人們很少會約束其他人的行為，在這裡大家都是遵循自己本心活著，我來的時候還小，對什麼都很好奇，總想走遍黃泉界，大家對此也十分包容，只有黃泉源頭，是他們明令禁止我去的，因為去了那裡的，無論是鬼魅，巨人還是金屋國人，都無人再回來過。」金無意的表情凝重了不少，顯然他對黃泉源頭十分忌憚。
「你不是回來了？」
「不。」金無意搖了搖頭，「我不算真正的回來，因為我並沒有踏入真正的源頭之中，只遠遠的望了—眼，而即使如此，也產生了—些奇怪的事情。」
金無意沉默了片刻組織語言，才繼續說道，「我記得我走過去到看見源頭，只用了—上午的時間，可是當我返回，卻走了至少三個月的時間，到後來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困死在裡面，不過總算是出來了，可是當我出來後，發現外面只過了—天。而且那黃泉的源頭，也是—言難盡，好似世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