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店小二報出一個個菜名,小七明顯感覺到兔子和蘿蔔都變得不太老實。索性掏出一塊銀子遞給小二,「特色菜都來一份。」
「好嘞,您稍等」店小二眼睛大亮,覺得自己的眼光真心不錯,這果然是個出手闊綽的貴公子。高高興興地離開包間,去準備茶水飯菜。
包間的門一關閉,兔子就迫不及待地鑽出腦袋透氣,中午的小七可太熱了。小六和小十也蹦躂了出來,兀自找了個椅子坐好,聽著說書先生的故事,觀察四周。
包間內空間設計十分合理,這是一間單桌包間,容納下四人綽綽有餘,靠近窗子處擺放著幾盆蘭花,香味清淡,舒適宜人。牆壁上勾勒著不知哪位墨客留下的書畫,靠近牆邊還擺放著桌椅,桌上放有文房四寶,似乎是為突然爆發靈感的客人所準備的。
總體而言,這是一家書香氣息濃厚的茶館,吸引的也多為文人才子,書生佳人,難怪進入茶館時那般安靜。
「環境還行吧。」小十勉強給出肯定。
「呀呀!」小六驚喜地發現桌子上有一盤瓜子,於是開始操縱四片長葉子剝瓜子。
兔子跳上桌子,正糾結自己是兔子形態危險,還是人形在外更危險。
沒等兔子糾結出結果,店小二已經端著茶水回來了,敲門得到應答後,店小二拉開了門,「飯菜還要稍等一會,您先喝……」
店小二有些呆滯的看著桌子上的一人,一兔,還有兩顆蘿蔔。蘿蔔倒是很正常的蘿蔔,兔子就有點奇怪了,巴掌大,杵在桌子上,像假的一樣。
小七十分淡定指了指兔子,「我朋友,兔子,另外兩個是兔子養的食物。」
不得不說,能在這工作的店小二反應就是快,迅速收好震驚的表情,有錢人嘛,總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有點特殊愛好也是理解的,養個兔子也不是什麼大事。放好茶水,店小二繼續維持著笑臉退出了包間。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僵硬的兔子這才恢復過來,挺屍的小六和小十也一下子活了過來。小六繼續剝瓜子,小十用葉子卷著茶杯給自己倒水。
最後,圖澤還是覺得兔形更危險,便化成了人形,並給自己倒了杯茶壓壓驚。
「嗯,味道不錯。」湯關城周圍布有陣法,隔絕了西山陰氣,因此即使到了夜晚,溫度也不會降的如外面那麼誇張。此時還是正午,溫度自然很高。店小二上的都是涼茶,正好倒來直接喝。
連喝了三大杯茶,圖澤和小七才感覺活了過來。小七衝到窗邊,修整蘭花,簡單整理,蘭花的狀態便好了不少。圖澤則一邊搶小六剝的瓜子,一邊聽說書人講故事。
但是聽著聽著就發現不對勁,說書人講的,好像是那位女屍王的故事。不過故事比小十講的具體,連女屍王誕生的那個小鄉村都有名有姓,甚至女屍王還有個人類時的名字,柳琢。
圖澤戳了戳小十,「他說的是真的嗎?女屍王叫柳琢?」
小十拍掉圖澤的手,「不知道,我們都叫她屍王或者旱魃老祖,不過屍王誕生的那個村子好像是叫柳家村。有什麼關係嗎?死後不管生前事。」
「大概有關係吧。」考慮到人性的複雜,圖澤不敢太過武斷。
說書先生的聲音從薄薄的貼紙門後傳來,「如今的柳家村早已荒無人煙,據說即使是白天,那裡也陰風陣陣,時不時還能聽到鬼哭聲,就連獵妖師也不願意進去。只可惜這一段曠世情緣,終究以悲劇收場,唉,愛恨二字終究還是傷人啊!」
圖澤支著下巴,單手敲著桌面,不滿道,「怎麼就講完了?什麼故事?我們來晚了?」
說書先生的醒木聲落定,預示講完了一個故事。片刻之後,醒木聲再次傳來,只是這次講的就是另外的故事了,「話說十年前,西山上突然出現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