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宋连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已然无恙,沐离殇心中却不以为然,但愿一切到了这里便算打住。
碧荷帮着她轻轻退下宋连清身上染血的衣衫,健硕的身躯上伤痕密布,尤是胸口处的伤口叫人触目惊心。有些无大碍的伤痕已然结痂,有着转好的迹象,除却胸口处碗口大小的伤口。
“公子,大公子怎的伤成这般,到底是何人下手这般狠辣,真是要了大公子的性命啊!”
“我也不知。碧荷你去打盆水来,顺势去了隔间叫着少庄主与我们些金疮药,记住要最好的。”宋连清胸口上的伤虽以止住血,却未有转好的迹象,隐隐有复发之势,她心中焦急,切莫是中了与自己一般的毒,倒是如何为好。
这一夜过的忐忑,醒来时竟是发现自己趴在宋连清的床榻边,而碧荷则躺倒在了地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得香甜。
她们主仆二人也真是狼狈。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沐离殇猛的惊醒急忙看向床榻上的宋连清,舒出一口气来,还好,他身上的伤口未再流出血来,未再染红素白的衣衫。
“嗯。”地上碧荷翻了个身手臂碰翻身旁的脸盆,盆中的血水哗啦啦的洒了一地,打翻的脸盆桄榔桄榔的响个不停。上一秒还昏昏欲睡的人儿下一秒猛的跳了起来,身上碧色的罗群半湿。
昨夜的劳累也大抵如此。
“去换身衣衫来,这里交与我收拾便罢。”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二公子可是睡醒了,大夫来了。”
门外正是古公子的声音,沐离殇忙是收拾地上打翻的脸盆散了一地的血水依着破旧衣衫暂且遮盖了来。
“二位请进,病人在那方。”
古离身后是一白发白胡老者,手中提着楠木做的药箱,她单是打眼望着那药箱便是放下心来,楠木的药箱,药箱上镶着一块血玉石,单是这些饰物便足以显示老者的身份。
老者端的在门口闻了闻内里血腥气,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吐出两字来“是毒。”
沐离殇放下的心提了起来,本就最担心宋连清身中为毒,未曾想终是逃脱不出“先生可知中的是何毒。”
那行医的老者笑笑,未有过多言语,迈开步子走至宋连清身旁,准确无误的掀开他胸口处的衣衫,衣衫下的纱布透出丝丝血迹来,见着模样似是新渗出的血丝。
“这。。。。。。”
血迹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不肖多时竟是染红了包扎的布条。
“这小伙子真是命不好,中何毒不好偏要中了这般毒。未有解药就只剩下等死的份。”
行医老者的话如一记警钟敲在她的脑中,震得头脑里嗡嗡作响。不好的念头攀升至心头。
“老先生可否告知家兄中的是何毒,何人能解?”
他似有难言之隐般迟迟不肯开口,眼角的余光望向身后的古离。
见着他求救的目光,古离微笑着点点头“老先生他们皆是我的朋友,有何话但说无妨。”
老人似松了一口气般“即是少庄主的朋友,老朽也未有何可隐瞒的。这毒不似其它的毒素会要人性命,若是平日里中了这毒也是无妨。怕就怕在若是受了伤体内还存有此毒。。。。。。”
“此话怎讲?”沐离殇直觉的心快要自嗓子中跳出来,他每多说一句话,便多印证她心中一分感想,到了最后,竟是不愿再听下去,再想下去。
“这种毒会让中毒之人在受伤时,伤口不易愈合,就像是有人不断在你的伤口处划伤让血不停流出,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可有解药?”
“此毒老朽也只见过一次,算来也是一年前在皇宫之中,宫中的王后便中了此毒,若说是解药老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