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钱袋子,那就是让你捏着命根子了,手上没钱,哪个当你是大爷,说难听些,就是出去嫖,也得有钱结帐不是。
明洛成婚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陆允武倒是早早就醒了,拎着大刀在院子里头武一回,跟着的丫头婆子见那刀光剑影的,都不敢往前凑,全都挨着墙根站着,木兰倒是看着点儿想去叫明洛起来,叫陆允武瞪了眼:“叫她睡。”
木兰看着新姑爷这样,把话咽到嗓子眼里,厨房造了汤水粥菜,院子里头的灶上还烧着热水,可等了半日,明洛还没起来。
陆允武又打了一套拳,拿凉水浇一回,洗了身上的汗,赤着上身往房里去,掀开帐子一看,明洛趴在床上,压了半边脸,面颊红扑扑的。
起来时候替她盖得好好的,这会儿踢了被子露出半条腿来,陆允武干脆也不穿衣裳了,解了裤头往被子里钻,把她身子扳扳正,别压着两个宝贝,还得再长长,万不能叫压扁了。
明洛昨儿夜里吃了整整一壶浇酒,睡得迷迷蒙蒙的,什么打呼磨牙半点也没听见,这会叫陆允武抱了,还无知无觉的,翻个身又睡了。
陆允武恨不得把她再嘬一回,硬生生忍住了,到底把她拍醒,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明洛披头散发坐起来,拢着被子才知觉,小衣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要问她昨儿夜里干了什么,一点也不记得,身上酸痛,脑子里却只记得吃酒了。
可她却知道羞,拿被子抱着人,一声声的喊木兰,木兰玉兰两个这才敢进来,陆允武避了出去,丫头替她梳发挽头,明洛问一声什么时辰了,木兰咬了唇儿,这都下午了,还问什么时辰。
明洛嫁的时候都想好了,便是不能拜公婆,也得拜牌位,听说已经过了点,肚子却不觉得饿,洗漱过后换了一身儿百子石榴的大红罗衣罗裙,一转头,看见玉兰红了脸,她原正在收拾床铺,这会儿却到外头叫了婆子进来。
床罩被子全换过了,明洛想问为甚,又觉得羞,到底忍住了,等摆了菜出来吃,她还想替陆允武挟菜,纪氏就替颜连章挟菜的,不独挟菜,还盛汤倒茶。
哪知道陆允武替她吹好了汤,送到嘴边要喂,明洛一张脸涨得通红,陆允武挥手就叫丫头都下去:“这么看着,我吃不下饭。”
明洛笑了一声,人一走,他伸手就把明洛抱过来了,这么个活宝贝,恨不得挂在裤腰带上,混了那么多年,就是发春秋梦,也没作过这样美的。
置上这么个大宅子,娶个官家小娘子,自个儿还当上了五品官,夜里作梦都觉得不真,人抱在手里了才有点着落,等桌子一撤下去,就把家底跟收来的礼,全给了明洛。
明洛原来脑子还在发懵,接了东西立时想着,她是要作当家太太的,一步步都打算好了,先得拜牌位,再得叫下人见礼,她好给打赏,再由着身边的婆子讲一讲规矩,看看门房厨房都有哪些人,她自家的人也得跟着安排。
一睡晚了,甚事都没办成,明洛急的红了脸,出门子前纪氏千叮万嘱的,她一件儿也没办,饭也吃不下了,脸也耷拉下来,陆允武端着碗吃面还看着她呢,见她脸一拉,还当她是嫌这些钱少了,哪知道明洛隔得半晌问他:“公公婆婆的牌位,还没拜过呢。”
陆允武立时就乐了,咳嗽一声清清喉咙:“我还没打理,都交给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连几个下人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全交给管事调派了,管事一早就等着给新奶奶请安,一直从大清早,等到过了晌午。
明洛急的想哭,头一天就甚事都没办,下人要怎么看她,她急了,陆允武却不急,昨儿吃了酒,她的量再高,也不比拿浇酒当白水喝的兵丁,吃得她半醉,把什么话都秃噜出来了,陆允武哄她:“昨儿收的礼多,下人们光是点礼盒子就花了许多功夫,叫他们明儿再给你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