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月牙仍是一刀一刀认真仔细地割着餐桌上的鹿肉,还有就是戏台上的哭旦正粉泪盈盈地泣诉着悲苦人生。
人生几回伤往事(二)
惟有月牙仍是一刀一刀认真仔细地割着烤盘上的鹿肉,戏台上的哭旦正粉泪盈盈地泣诉着她的悲苦人生。
赫连驹忍不住看了一眼乐正夕,见他面露病态,看上去很是疲惫,却仍是从容而道:“姨娘,多谢你的厚爱并愿意将紫衣的终身托付于夕,只是,夕这几年来旧疾难愈却又添新病,这身子恐是迟早要连累人的!夕恳请你能为紫衣另选婆家,让她可是觅得能照顾她一生的如意郎君!”
他的声音如似戏台之上的靡靡之音,说话的语速缓慢有序,给人以浮想联翩的感觉,会情不自禁地忘记自己刚刚说话的目的是什么。
“唉,夕儿所言就是老太婆心头的痛啊,程姨娘,我乐正家怕是会有负于你们程家,有负于紫衣了!”
月牙将鹿肉一片一片割,再分到各人面前的青花瓷碟上,太夫人说完话,她分好鹿肉退于一边。
“姐姐,夕儿他……”
“唉……”鄢慧不语,只是摇头。
赫连驹在别人还没动箸之前,又夹了一块鹿肉放进嘴里,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调侃身侧的乐正夕:“你身上莫不是患有某种隐疾?比如说……哎哎,我还没说出来,你怎么就脸红了?”
乐正夕俊美清贵的脸上果如赫连驹所言泛起淡粉色的红晕,却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正当气氛陷入微妙的僵持状态,乐正夕却起身道:“夕备感疲倦,想先告退!”
太夫人和夫人和有默契地答道:“让云姑姑陪你先回梅苑!”
乐正夕向程姨娘鞠了一躬,以表他的歉意,再看了一眼已是粉泪满面的紫衣,轻轻一叹,便绝然转身。
“夕君!我……愿意照顾你的身体!”程紫衣已是鼓足勇气在众人之前表白出她内心的情意。
乐正夕脚步一顿,却终究还是拂袖而去,白衣胜雪,却比冰雪更冷,程紫衣觉得自己的心碎成冰。
乐正夕的前脚刚抬出大厅,却听得声后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声——
人生几回伤往事(三)
乐正夕的前脚刚抬出大厅,却听得声后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声——
“王爷——”
“王爷!
乐正夕的心来不及下沉,急忙转身,一个飞身掠起,双脚着地的时候看到赫连驹原本俊美无俦,堪比冠玉的脸已如一片死灰!
手扶桌沿,他恍惚间看到无数张焦灼惊慌的脸交叠,然而,当乐正夕的身影飞来的时候,他再也撑不住了!
整个人向后倒地,乐正夕的身子疾速而飞,在赫连驹倒地之前将他一把拉回,赫连驹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唔,好香……”赫连驹的声音已低如蚊蝇之喁。
“敬王!”
“这……怎么回事?”太夫人纵然阅历丰富,可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怔得她手足无措!
“中毒了!”
“啊——”
所有的人都都纷纷起身而来,一个个惊得非同一般!
太夫人更是又惊又急,这敬王要是在乐正家出了事,怕是乐正一族都要受牵连的,但是惊慌过后她还是先稳住了。
乐正夕首先封住了赫连驹身上几处重要的穴位,吩咐道:“快去请蓝医仙!”
“夕,中的是何毒?”
乐正夕摇头还来不及回答,大厅两侧有两道黑影破窗而入,迅速飞向赫连驹,直呼:“王爷!王爷!”
原来还是前晚和乐正夕有过交手的两名禁宫暗卫,其中一名怒视众人之后道:“竟敢毒害敬王,你乐正家等着被满门抄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