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小小看到自己的娘,忍不住在若岫怀里拼命挣扎起来,若岫赶紧把他放在床上,看他一拱一拱地钻进若竹的被窝,凑近妈妈地身边,神气十足,快乐地像个攻下城池的英雄。
若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珠动了动,呆滞地看着小小,像是有些不认识似的。
小小见平日里对自己又亲又爱的母亲居然不主动抱自己,显然有些吃惊,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若竹的脸若竹没反应,他又把脸靠在若竹的脸颊边还是没反应。
小小很快将吃惊转化为愤怒,他咆哮着扑在若竹脸上,若岫连忙轻轻抓他,省得他伤人又伤己,小小却奋力挣脱,一屁股坐在母亲的胸口,冲若竹嚷嚷着别人听不懂地话语。
若竹似乎被小小地叫声吵到,皱了皱眉头,还是没说话,也没动作。
小小这下急了,平日里最管用的手段居然没奏效,这可如何是好,焦躁地伸手乱抓若竹,整条身子拼命地钻进若竹得怀里,非要她抱不可。就连若岫都能明显感觉到小小散发出来地气场,那是惊恐,焦躁和不安。
很神奇地是,若竹似乎也感觉到了小小满身的暴躁情绪,她眨了眨眼,居然真地伸出手,环住了小小软嫩嫩的身子,还有些困惑地皱着眉头。
小小见母亲虽然抱了他,却没有像平日那样的拍抚和安慰,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着急地大声哭了起来,嚎了个惊天动地,蹲在旁边观察的若岫只觉得耳朵生疼,她忍不住偷偷头去看其他人,果不其然地见到乐水惊恐地神情,好吧,还有一个人陪着她受苦,就不用报怨了。
若岫转头过去,却发现若竹的眼里似乎有些神采了,她双手拢着小小,有些迟疑地拍了拍小小,小小见她如此,更是鼻涕眼泪地肆意往若竹身上抹,若岫转过头不忍看若竹,她胸前已经濡湿一片,全是小小的鼻涕加泪水糊,若岫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女人们作为姑娘的时候都那么爱干净,一旦成为了母亲就变得这么无所顾忌。
若竹却似乎没看到胸前那团粘渍,动作很缓地将小小环抱在胸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小小的脸。
大家看若竹和小小之间似乎有了些微地互动,都惊喜异常,也不敢打扰他们娘儿俩,生怕若竹再次受到刺激,互相使了眼色,轻轻地退出了门去。
若竹真的就这么渐渐的好转了,一天好似一天,人也总算丰腴了些,只是变得有些沉默,虽然还是像之前那样温婉的笑着,但是笑容里似乎总闪着些哀伤的影子。
纳妾的事情显然已经被搁置了,柳贤没有再提,若竹也没有提,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随着那个孩子过去了,再也没人说起和过问,就好象一块结了痂的伤口,大家都不敢碰触,生怕一碰就要再次汩汩地冒出鲜血来。
若竹现在简直一刻都离不开小小,每天恨不得就这么抱在怀里不松手,吃饭睡觉都不离开。
“姐姐,你这样每天抱着他,难道不累?”若岫摇头叹息。
“不累。”若竹微笑,怀里拍抚着睡着的小小,“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累呢?他可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
“我听二姐说,以前大姐是家中最喜洁的姑娘,就算裙子被擦了个边儿都要去换下来。”若岫闲来无聊随便找话题道。
“可不是,那会儿净有些臭毛病。”若竹笑道,“喝水的杯子被人拿了都要重新刷洗过,枕头被子更是不让人碰,你二姐当时年纪小,总喜欢去我屋里乱窜,我就在她后面又着急,又恼怒,一面还得把枕套被套重新换过,哎,现在想想,真是有趣。”
若岫看着若竹掏出手帕给小小擦鼻涕,还一脸的慈爱,忍不住问道,“姐姐如今这样,难道不觉得难受了么?”
“我都已经做了娘亲了,自然和姑娘那会儿不一样。”若竹失笑,轻轻刮了若岫的腮道,“你见哪个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