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突然一个莫名的冷颤,全身都是粘腻的冷汗,猛的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震荡感。
“怎么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的佐助,在看到眼神里带着惊恐,呆然坐在床上的雪凝后,皱了皱眉,明白她只是在做噩梦而已。
涣散的瞳孔里依然没有焦距,仿佛还没从那个噩梦里脱离出来,只是随着他的声音,茫然的偏过头:
“没什么,做了个奇怪的梦……”眨了眨眼,雪凝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但声音却显得有一丝的沙哑。
很真实的梦……虽然梦里大部分的她已经记不清了,而唯一忘不了的是……她梦到了佐助,躺在了一个黑色的仪式台上……
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台边,明明点了蜡烛,周围却还是很暗,很黑暗……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被蜡烛的光拉的长长的……
然后……视线转到躺在台上的佐助,他却突然毫无预警的瞪开眼……雪凝看到的是……一对没有眼睛,眼球,眼白,甚至是瞳孔的空洞眼眶……
冷不丁的扭过头,抓住他的双臂,扬起脑袋,像是要证实什么似的,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在确认了他的眼睛还好端端的在那里,雪凝才用力的重重舒了口气,露出释然的笑容来:
“太好了,佐助,只是梦而已。”
被抓住的手僵在那里,佐助不知道该抽出来还是就这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他可以感觉到雪凝的梦估计和自己有关……
“白痴,既然是梦,干嘛那么在意?”迟疑了下,空出来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精神显得有点脆弱的雪凝抓着他的手背,然后缩回身侧。
“我在意的不是梦,而是佐助……!”理所当然直白的回答,然后顿了顿,雪凝才发觉到话里的暧mei,感觉好象是在表白一样,冒汗的同时,脸上微微发烫起来。
想着,竟垂下头不敢再看佐助的表情和反应,脑海里不断的念着,现在最好转移话题……现在最好转移话题……
然后脑中突然闪现过什么,雪凝心里涌出一个大胆疯狂的计划来……
“佐助……你,想变得更强吗?”要超越那个人,就得走捷径,只是,要操作起来,一定得冒很大的风险,不管是对佐助,还是对她,雪凝的脸色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在听到她的话时,佐助眼底的温度,瞬间被黑暗冰冷的仇恨所占据:
“当然,无时无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杀了那个人。”自从悟出千鸟流,他便陷入了瓶颈,无法再突破,这让他连带的连自己都对自己的没用而充满了恨意,总让他想起那个人带着冰冷,不屑的声音和表情,对着他嘲讽着:
——“愚蠢的弟弟”的时候。
“我会帮你,佐助……你会知道,即使不用杀了最信任的同伴,我也能一样让你开万华镜写轮眼……只是,成功率只有30%,所以,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假如不完成这件事,带着仇恨活着的佐助,永远都会这么痛苦下去吧……
“失败的话,会怎么样?”还有百分之七十的失败率,他不在乎结果,也许他期待成功,但佐助更想知道,帮他实验的人会怎么样。
“只有三种可能,你也许会死,也许会变成疯狂的见人就杀的怪物,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实验成功了一半,万华镜写轮眼是很邪恶的眼睛,强行开启的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副作用,总之……假如你失去理智的话,你周围的人估计无法幸免。”自床沿坐起来,雪凝穿起拖鞋,在抽屉间翻找着,找出纸笔,边写边漫不经心的解释着,就像是在回答吃过饭了那么简单。
“……”不知道该说什么,佐助只能选择沉默,也许他可以选择背叛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