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显得我们两个孙媳妇很有诚意。”
季安宁忙冲着她摆手示意说:“嫂嫂,多亏你没有把重任托付予我,我言语表达得极差。我寄往娘家的信,我如有写得不太好的地方,家里的兄长们谁有空,都会帮着添上好几笔。我特意在信尾留下大片空白处,由着娘家有空堂兄方便代上几笔以表我的哀思。”
“啊,家里人,还能这样的做啊。可是字迹会对不上吧?”顾大少奶奶领受了季家人对女儿的宠爱,连这种事情都愿意帮着找补完整。季安宁笑瞧着顾大少奶奶说:“我书信回去,一向用通用的正字。我家里兄弟们都会,这样谁都能帮我写上几笔。”
顾大少奶奶默然冲着季安宁竖起拇指,说:“你家长辈们是不是教导你们女子一定要会写正字?”季安宁轻轻点头,说:“我大伯父说,女子虽说不用考功名,可是字却不能写得太差。正字要求写得端正大气,而字体大致差不多,是必学的书法。
我的字自然不如家里别的女子,可是只要家里堂兄弟们愿意自降水平,应该是人人都能写得象我的字。”季安宁其实更想学的是草书,只是她学过一阵之后,季树正摇头跟她说:“宁儿,别浪费光阴在这样无所进益的小事情上面,你放手吧。”
季安宁只能默然的放手不学,她的性情注定她最多只能学到草书的样子,学不到草书的精华。季安宁是有心想在书法上使劲,可惜她喜欢的都是大气的字体,反而对女子习的类似簪花的字体,她从来不曾喜爱过,她只认为把字写得太过花式,多了做作少了实用性。
顾大少奶奶心里很是羡慕不已,她在闺中的时候,家里的人,可不曾要求她一定要会写得一手好字。他们认为女子不必多读书,只要会小小的识字就行。顾大少奶奶叹息着说:“你家长辈待你们很好。”
季安宁微微笑了笑,这样的事情,不必去过多解释。她只是拥有一对非常开通的长兄长嫂,他们是支持家里的女子多读书多一些见识。季守业兄弟在这方面都是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他们只要女子行事端正温良就行。
顾大少奶奶其实有心想跟季安宁打听都城的事情,她知道季安宁嫡亲兄嫂离了都城,可是她与都城那里的生意往来却不曾断了。她的消息来源,自然要比外面听来的可靠。她转着弯子打听起来,季安宁听明白她的话之后。
她笑着坦诚的跟她说:“书信往来,许多事情,是不方便言说。我们只是互相报平安。”季安宁心里很是明白,有些事情,绝对是不能白字黑字留下证据。。因为有时人最易激情写文,过后却常会后悔太过冲动。
顾大少奶奶瞧着季安宁的神情,她分明象是不知外面事情的深闺妇人,而她却因为无意当中知情,这心情时不时上上下下的瞎操心不已。季安宁瞧见她的神色,想起王氏跟她说的话,都城不太平,他们夫妻在此时离都城,对季树立的仕途最为稳妥。
季家的船太小太轻,经不过大风大浪,而季树立要想有所成就,只怕最后还是不会高过三品官员。季树立早已下了决心,他要如季树正一样,当好季家未来兴旺的基石,他尽量往前行,能稳实的站多高,他就要努力的站稳住脚。
都城此时的大风大浪,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官员,为免无辜成为风浪中的先行者,他只能遵从泰山大人的提议,先外放任职图谋冶理民众的功绩。季安宁认为王氏所言甚是,皇家内部的争持,最终都违不过正统上位。
眼下,那些多事的人,只是用尽方法拦截圣人退让,拖延太子上位的日子。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子,圣人得用的臣子,这几年还立在朝堂上面说话,有些一人,那是太子的仁慈。那两天里,王氏跟季安宁说了许多都城的大小事,季安宁很是用心的倾听着。
她把王氏说的人,悄悄的绘成一张表。她总觉得也许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