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另外已赐国姓,封郡主,择选了日子就送到北燕成亲。“
杨寄下颌骨咬得棱角分明,他听得见身后轻轻的咳嗽声,他知道那必是远远站班的沈岭,他也知道沈岭的意思必然是让他虚与委蛇,不能直接拒绝。他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说:“沈氏是臣的发妻,不过因娶公主,已经和离。北燕求娶一个平民女子,星象谶纬之说,臣以为皆不可信,其实不过是离间陛下与臣而已。望陛下三思!”
皇甫衮这时突然有了胜利感,笑道:“他何能离间我们君臣?杨将军你说呢?”好!沈沅是你的软肋!皇甫衮想着,笑意越发由衷,你让我一时不痛快,我要让你一世不痛快!他摆了摆宽宽的袖子,上面的十二章文绣带着金线的璀璨:“他想离间我们,我们就好好打他的脸!”
☆、第189章 利用
杨寄离开太初宫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宫门的侍卫们好多已经是他的亲信,此刻不敢讲什么,只能遥遥地对他抿一抿嘴表示同情。杨寄憋着一口恶气,上了自己的马匹,那马嘶鸣了一声,别着头却走不动的样子。杨寄低头一看,马嚼子被沈岭扯着。沈岭低声道:“将军今日可想去秦淮河上喝点花酒?”
杨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能佯做痛快地哈哈一笑:“好!一醉方休!”
早已守在宫门口的梁长史跌足道:“将军!这就去秦淮河?那府里的公主怎么办?”
杨寄笑道:“叫她多备些落胎的药汁,万一我又叫谁怀上了呢?”
梁长史气得没话说,跺跺脚道:“将军,何苦定要与公主作对?公主虽然做了那件错事,好在没有伤到了沈娘子,将军也该平一平气。而将军虽然官符如火,难道将来就没有用到公主的地方了?”
杨寄根本不愿意理他,摇摇马鞭说:“你跟她说,别以为这一招能把阿圆永远地送走!我绝不会让这事儿发生的!”
梁长史瞠目半晌,方轻轻说:“将军说话还是注意吧!这句话,臣没有听到。”
杨寄过了一会儿后才发现沈岭面色沉沉,但他直到到了卢道音那里,进了门才说:“梁长史只怕有些知道你的想法,你当心这个人。”
杨寄坐下来,把食案上摆的酒直往嘴里倒,喝了好几杯才潸然泪下:“阿兄,我已经快克制不住自己了!阿圆被他关在西苑,阿灿还没满两个月吧?她这日子,我想着都觉得好难!”
卢道音递过来一方麻纱手绢,看着杨寄拭泪,好一会儿方道:“要是见一见就好了。”
杨寄多想见沈沅啊,可是自己都知道不可能,摇摇头说:“太妃公主们燕居的地方,摆明了就是不让我见。”
沈岭在旁边异常冷静:“不过,总算一个尚书令跑不掉了。”
杨寄一肚子的气在酒的作用下终于爆发了出来,把酒盏“哐”地往沈岭面前一摔:“狗屁尚书令!我宁愿拿了换沈沅!”
沈岭掸了掸衣襟上溅着的酒汁,说话比杨寄还凶:“我看你脑子发昏!没有职权,你能换啥?换她的尸体?”
卢道音见两个人突然白眉赤眼儿地吵起来了,赶紧上来打圆场:“咦,说得好好的,又吵什么?吵能解决这样的窘境么?要破此局,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徐徐图之而已,你愿意不愿意?”
杨寄换了副表情,连连点头:“愿意啊!当然愿意!”
卢道音抿嘴笑道:“那先见一个人,一个你们俩男人都亏负的女人。”
进来的女子穿着一身鲜红的华服,衣领、襟摆和袖口都是金灿灿、明晃晃的押金线,领口与腰间的璎珞是银制的,一行动起来便“玎玲”作响,声音悦耳动听。然而看到脸上,杨寄默然而心酸:那是云仙,去年见她,她怀着孩子,丰腴洁白而艳光四射,满脸都是小女人的幸福;今日再见,厚厚的铅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