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她是本王的爱妾,没有关系。”郎昕翰也看了看我,不过目光很温柔。
我注意到,在他说到“爱妾”这两个字的时候,子轩的左手食指,微微动了一下。可他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说:“王爷真是好性致。”
郎昕翰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我这时才拼命把自己的头微微低下来了一些。不管子轩为什么变成了范冺,他肯定有他的苦衷。那么现在我这么傻呆呆的样子,只能是给他找麻烦。我努力收回自己的目光,强迫自己只看着地面,只是偶尔,我还是会忍不住瞟他一眼。子轩,子轩,我居然会在此时、此刻、此地、又见到你!!
子轩的声音变得肃然了一些:“我家三王希望能和您合作,办一些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哦?说说看。”郎昕翰身子向后,悠闲的靠在了椅背上。
“三王希望,宁王爷可以归还高承志,并且,撤回已经进占幽州一半的兵力。”
“哈哈,你们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谈这种条件?”郎昕翰听了,仰天大笑,“只要我一声令下,我北辽的十几万兵马,就可以直捣你们的京州腹地!”
子轩看着他大笑,却丝毫不见慌张。一直等他的笑声落下,才说:“王爷确实兵强马壮,也确实现在就可以攻打天启。而且我可以保证,从幽州向南,至少三个州县,王爷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打下来。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您前天已经抓住高承志了,可是,直到现在,您也没有下达总攻的命令。为什么?”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因为您是个聪明人。”
郎昕翰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先不谈您若南下,一路上会折损多少兵马。至少您肯定算过,如果攻占了天启的城镇,这守军需要多少。”子轩站了起来,在帐子里走了两步,“而且这守军必须守得够久,才能稳定刚攻陷的城池。可是现在你们北辽的形势,”他顿了顿,“我不用说什么,王爷您自己心里清楚。光是太子党的人,大概就够您心烦的了吧?所以对您来说,现在最坏的做法就是分散兵力,更不要说派军远驻。”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温和的看着郎昕翰。
“哦?”郎昕翰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他接着讲。
“其实这两三个月来,王爷您已经吃掉了我们天启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马,而您自己才损失了一万来人。再加上俘虏了我们领兵的两位将军,这样的战绩,不管放到哪里,都绝对不会让您丢脸。”
“哼!”子轩话音刚落,郎昕翰便冷哼一声,“你以为本王是傻子吗?我原来已经与高承志达成了一月之约,可他的行踪是谁透露给我的手下的?惹的他们以为姓高来偷袭,把他给抓了回来?!这一手借刀杀人,可做的漂亮!现在又来装好人,想把人救回去?想利用我收买人心,没那么容易!”
“王爷息怒。”子轩听了他的话,并不慌乱,“王爷别忘了,您还抓住了魏阳。他可一直是让你们头疼的人物。我家王爷本可以拦住高承志的鬼主意,可是最终,他还是没管。这份大礼,王爷可不该这么快就忘了吧?”
“姓魏的是扎手,可我郎昕翰从没怕过他!”他冷笑,“就算多损些兵马,迟早也照样可以抓住他。我一向钦佩他魏阳是条汉子。可惜了他一个尽忠报国的英雄,最后偏偏被你们这些内斗的小人给出卖!”
“宁王殿下又何必如此义正词严。”子轩的脸上也冷了下来,“要是您自己真如刚才所说,那么光明磊落,那又何需直到现在还囚着魏阳,用尽大刑?给他个痛快的死法,不是更显出您的胸襟?!像高承志那样的统军将领,被抓后本应该立刻送回你们北辽的东都,可您直到现在还隐瞒不报,又是为了什么?”
听了这些,郎昕翰并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