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舅家的事情,说已经遵循她的意思,就在她父母老去之地的不远处,把她将来的老地定了下来。
季老太太只觉得此生最大的一桩心事放下来,她面上的神情明显轻松起来,沉积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重担,总算能够放下来了。她当着次子的面,还能稳住心里澎湃的激动。可是她在长子面前,就压制不了内心的感动,感动得直呼季守业的乳名,说:“大崽,娘这一辈子都为有你们兄弟三人而骄傲,特别是为有子如你更加的自豪。
如果没有你,娘早就撑不下去,更加别说现在能这样妥善的安排,我老了以后的事情。我和他,这一生共处这么些年足够了,来生来世,我不想再会他。”季老太太提及季老太爷时,完全是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
季守业现在瞧着季老太太一脸轻松的神色,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瞧过年青时,父母商量着家计的样子,那种和谐共处的情景。他明明有一对可以白头到老的父母,却不料在半路各走各的路,很有些生死不复往来的架式。
然而季老太太多年来,从来没有一日如现在这般的兴奋激动,季守业面上带笑的瞧着她说:“母亲,大弟说舅舅们身体康健,母亲一定会活到曾孙们生子。”季老太太一脸轻松神色瞧着他,说:“我只要活到比你爹多一天就行,我可要护着你们,不能让他老了老了,还要连累你们兄弟三人。”季守业神色黯然,他对父母之间的事情,早已无话可说。
季老太太桌上开得很有些野趣的野花,是季守成在舅家的山上,听舅舅们提及季老太太少女时最喜爱这种山野里的花,他顺手扯了一捧带了回来。季老太太转头去瞧中年妇人,见到她一脸不舍的神情,她笑着说:“转眼间,你娘和我一样老,就是你现在都是已有孙子的人。”
中年妇人也不愿意破坏季老太太的好心情,她顺着季老太太的话,笑了起来,说:“老太太,我娘一直牵挂着你,我守在你的身边,她在家里面稍稍的能够安心。过几天,我再接我娘进来跟太太说话。”
中年妇人是季老太太进季家后,自个挑到身边服侍大丫头的女儿。季老太太那时与身边的大丫头相处投契,在她初入季家时,大丫头悄悄的在她的身边提醒了许多的事。而季老太太也是知趣的人,她在知道大丫头与季老太爷身边小厮有意之后,她后来寻机会促成他们两人的亲事。
在季老太太与季老太爷关系最僵硬时,大丫头的男人站在季老太太的这一边,季老太太担心季老太爷会因此迁怒她们一家人,因此放了她一家人的自在。季家来熟州城后,那个大丫头跟着男人为了生计一样来了熟州城,她担心别人服侍不好已经失了夫心的季老太太,重新把自已的女儿送到季老太太的身边。
中年妇人和季老太太相处时,自是比一般的主仆要自在亲近许多。中年妇人进来时,季老太太想着旧时的情意,自然是不肯让她签下死契,只许她签下活契。季老太太在中年妇人成亲时,就还了她的活契,只是舍不得她,便许她白日进来服侍,夜晚归家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衣裳事件
这些年下来,季老太太与中年妇人母女早已经不是简单的主仆感情,她们有了类似亲人的感觉。而这些年下来,中年妇人母女两家人的重情安守本分,布氏一样是瞧在眼里记在心里,渐渐的从心里也不把她们母女当成下人看待,而当她们是给季老太太请来陪侍说话的伴。
季老太太瞧着中年妇人脸上渐渐浮现出来的笑容,她笑着点了点头,说:“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我老了,总会有那么一天,你不用如此的放不下。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庆幸在你成亲时,放了你的活契,将来有那么一天时,你在季家能来去自由。”
中年妇人很是感动的望着季老太太,她的心里自是明白,布氏是非常好的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