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大哥现在年青,我们两人身边用不着留人。我觉得我们家的人,在这方面要与你大伯母学一学,不能轻易分开年青夫妻。”
季安宁轻舒一口气,笑着说:“有你这样的婆婆,是她们的福气。”邵氏瞅她一眼,说:“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季安宁转而瞧着她笑了起来,她笑着再问:“那悦儿现在如何了?她每次在信里,都与我说,在夫家的日子极好。”
邵氏笑着点头说:“她在夫家的日子是极好,从前我以为她会让我担心,现在她是最让我放心的人。”
季安宁听她的话,她的心往下沉了沉,转而笑着说:“那清儿呢?我与她只在每年的年关会有书信来往,她现在有儿有女,过得一定舒服自在。”
邵氏轻悠悠的叹了一声说:“那是一个傻孩子。你们不要与她学。”季安宁瞧着她的神色,想一想,说:“我听嫂嫂说,清儿夫婿如今当差的地方,距离他们那里不远。”
邵氏面上有嘲谑的笑意,说:“清儿的公婆,如今端着大家公婆的架子,执意留她在家里服侍长辈,而赐人给她夫君去任上。”
季安宁的脸白了白,她冷声说:“大嫂,我记得当日那人可是应许过我们季家,绝对不会有那样的脏事。”
邵氏听季安宁的话,又瞧见她面上的神情,她赶紧说:“女婿如今做得还行,他没有收下人,而是直接带着长随上任。
是清儿傻,她很安分的在夫家服侍长辈。”季安宁轻叹一声说:“她不是嫡长媳妇,在规矩方面过得去就行,何必为了面子吃这种暗亏。
大嫂,你别着急。我嫂嫂在那边,只怕是不知情。我写信给她,她可比我行事来得聪明周全,她一定有法子,让清儿夫妻团圆,不伤公婆面子,他们夫妻能再多添孩子在身边。”
邵氏听她的话,她笑了起来,说:“这事我不急,清儿也是要受一受这些磨,对她将来有大好处。我们家的生活很是清平,她从来没有领教过生活的辛苦。”
季安宁抬眼瞧了瞧她,等到她望过来的时候,她低声说:“刚刚大嫂说的话,好象只有大哥会这么说。”
王四嫂子带人很快在院子里摆好休闲的桌椅,邵氏带来的人,很快的把饭盒提了过来。邵氏冲着王四嫂子说:“王四家的,我带了足够的份量,你让人吃了再做吧。”
季安宁瞧着王四嫂子轻点头说:“大少奶奶送来的厨房里的东西,这一下子,也清理不出来,大家就先吃了这一顿,再清理厨房,晚上,我们自已开伙做饭。”
邵氏轻皱眉头的说:“你们昨天晚上在野地里过夜,这才能一大早上赶到都城外来?”季安宁瞧着摆上桌子的饭菜,是她喜欢吃的菜。
还有那两个特意为孩子准备的菜,她瞧着就是一脸感动的神情瞧着邵氏,很是感慨的说:“大嫂,这一路上,我们都是有什么吃什么,这一餐,对我们来说太丰盛。”
顾阳景已经会自已上桌吃饭,季安宁只要照顾好坐在一边的顾雪景吃饭就行。邵氏陪着他们一块用餐,而顾阳景很快与邵氏亲近起来。
孩子最敏感谁待他的好,他笑着与邵氏说:“大舅母,我们在路上,都不曾进过城,都是从城边上经过,走到那里就歇在那里。”
邵氏有些受不住的瞧着季安宁,说:“宁儿,你、、、、、、。”她一下子哽咽起来,季安宁着急起来,与她解释说:“大嫂,我真的不辛苦不累,他一直把我们照顾得很好。”
这一路上,顾石诺是尽了最大心力照顾到妻儿的起居。虽说洗刷不太方便,可是每天夜里,他们有温水擦身,有干净的水饮用,有干净的衣裳可以换洗。
顾阳景也着急起来,他的脸上有着惊惶的神情,问:“大舅母,是阳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