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只觉得头有些痛起来。
他低声说:“我们只在家里呆几日,算一算日子,十天之后,我们就离开。家里的事情,你用不着知道的多,懂吗?”
季安宁抬眼瞧着他,略有些闷闷不乐的咬下嘴唇。顾石诺扶着额头说:“给我倒一杯温茶水来,我要醒一醒酒意。”
季安宁伸手碰一碰他面前的茶杯之后,冲着他说:“茶水正是温的。”顾石诺端起来饮过之后,把空杯递给她。
季安宁抬眼瞧着他,直接提及放在桌上的茶壶,为他再续上一杯茶水,低声嘟嘟着说:“你不与我说,自有人会与我来说这些事情。”
顾石诺只觉得余下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起来,他皱眉头说:“别人房里的事情,宁儿,别太关心了。”
季安宁瞧着他,同样皱起眉头起来,说:“十爷,我们回来的那一天,嫂嫂们与弟妹们都很是热情不已,分批来看我和孩子。
那一天,她们与我陌生着,不曾多说什么闲话。可是除去明天我们要去田家之外,别的日子,只怕我的身边少不了热情的家人们。
你不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与她们相处,你至少要透一些消息给我知晓,我这样能自然的回避开她们忌讳的话题。”
顾石诺抚着额头瞧着小妻子,那眼神里满满是对他的信任之情。顾石诺心里苦笑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如何会去探知别人内宅的事务。
只是他相信季安宁的用意,他低声说:“宁儿,我不与你说内宅的事务,我只说我知道的兄弟们的一些事情,你多听听,自然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季安宁一脸兴致勃勃的神情瞧着他,那身子直接倾向过去。顾石诺瞧着这样的她,他的心里有些痒痒的,却知道在顾家,有许多的眼睛盯着他们夫妻,他们绝对不能轻动。
他微微闭了闭眼,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睁打眼睛打量关紧的门,又瞧一瞧关合的窗子。顾石诺伸手拉起季安宁,在她挣脱的时候,低声说:“我们进内里说话。”
季安宁立时温顺下来,由他半抱着进了内室。顾石诺走过烛火的时候,他直接熄了光亮。外室的门合了起来,两人进了内室里面,瞧了瞧睡在榻位上的两个孩子。
季安宁笑瞧着他们,跟顾石诺说:“我瞧着两个孩子都是拾着我们的长处长,这样好,将来他们象他们的父亲一样能撑得起家。”
顾石诺凑在她的耳边轻笑起来,说:“宁儿,你要夸我,要多带一些诚意。”季安宁瞅了瞅他,在顾家,大约是初来乍到,她总是有一种四顾下,有人不怀好意的注视着她的感觉。
季安宁伸手主动握住顾石诺厚实的手,她心里不安宁的与他说:“十哥,在这里,我和孩子只有你。”
顾石诺把她按在怀里,低声说:“别怕,我护得住你和孩子们。”他低下头很有安抚性的亲了亲她的眉间,再说:“宁儿,这也是我们的家,在家里,用不着怕。”
季安宁把他的手指数来又数去,她还是不安心的说:“十哥,我们回来的那一天,很多人在一处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人瞧着我的眼神不对劲。
可是我抬头望过去,只见到一张张的笑脸。”顾石诺知道季安宁不是一个疑心病重的人,她有时候对外界的感知反应,显得比一般人还要来比较迟钝。
“你还记得那一块站着的是那一些人?”顾石诺寻问她。季安宁报出一串的人。顾石诺沉默的想了想,人数太多了。
季安宁低声说:“那种满满恶意的眼神,我觉得只有一人,别的眼神,好象好奇的多。”顾石诺低声说:“按理说,我们这一房也无人会轻易得罪人。
你嫁进来之后,根本就不曾在家里生活过,你也无机会去得罪家里人。”季安宁拉低他的头,挨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