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礼了。”
殷流雪转动眼眸,看到旁边一动不动的深姬,一时竟然忘记了开口说话,立在那里良久不动。
淮涟适时地上前,“殷小姐,似乎有什么心思?”
她心中一惊,连忙偏过头,只见面前的白衣女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她浅浅一笑,“流族久冰君主的英姿果然名不虚传,君主难得来到这江南小镇,方才不免多看几眼,不知君主此次不远千里来访,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要办?”她边说边走到一旁的座椅,坐了下来。
她不顾上座殷立肃不满的眼色,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也不看自己父亲一眼,这让淮涟和久冰君有些诧异,这殷家小姐行为举止虽然温柔安静,但决不是久居深闺的等闲女子,她那举手投足之间,竟让淮涟隐隐感觉到了金戈铁马之势,这样的女子,让她久历人间的心也忍不住森森发冷。
久冰君似乎也察觉到了她身上隐伏的气势,他闲适一笑,朝着殷立肃回答,“方才谈笑许久,竟忘了说明此次来访殷府的目的了。我想借殷府的飞情阁一用。”
殷立肃微微变色,飞情阁是他一手建立的情报组织,网罗天下消息。“不知久冰君有什么难题,直接道予老夫便可,何需假手飞情阁。”
殷流雪垂首默听,不置一词。
“只是想找一个人,不需要大动干戈,怎好劳烦殷大人亲自办事。”久冰君淡笑着,闲适地靠在座椅之上,心里却暗想这飞情阁莫非有什么秘密,竟让这殷立肃宁愿自己出手,也不愿动用它。
殷立肃果然面露难色,“这飞情阁,不瞒久冰君,如今已是小女一手掌管。”
殷流雪抬头,温柔一笑,“话虽这么说,这决定权还是在爹爹手里,借,或不借,还不是爹一句话的事。”她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上座的白须白眉男子,语气无比平淡。
久冰君有些愕然,原来这殷府的掌权者竟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大小姐,他轻叩茶盏,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等殷府消息,若是愿助一力再好不过,若是实在无法,也无需勉强。”
殷立肃捋了捋白须,笑着点头,只是这笑,笑得有些狼狈。
久冰君就此告别,淮涟跟在他身后,牵着深姬的手慢慢走出殷府大厅,迎面正匆匆走来一个青衫小丫鬟,在一路浅红杏花映衬下,正如一枚青色杏子,显得格外出挑。
淮涟不禁驻足,这个小女孩,竟让她有无法言说的熟悉感。等她走近了,白衣女子有些失望,并不是认识的人。
久冰君回头,“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两个人一个踩着满地落花,一个摇着轮椅慢悠悠地走出殷府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23、阁楼藏双珠
她缓缓推开阁楼之门,里面满地白色碎瓷,正中央坐着的女子还在低低啜泣。
“小姐,你受伤了。”殷流雪小心翼翼地越过碎瓷,伸手将她扶起,却被对方一甩而开。“不用你的假惺惺,你走开!”苍白的女子捂着脸,泪水从眼中滑落,落到指缝间。
殷流雪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小姐的脚流血了。”她看着对方赤着的双脚,莹白如玉,足下却流出几缕血丝。她摇摇头,“本想今夜与小姐一起去划舟赏月,看来是去不成了。”
对方不禁抬头望着她,“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走出这座阁楼吗?”
她浅浅一笑,“当然不行。”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残酷。对方勃然变色,“你真是越发大胆了,竟敢戏弄我!”
“奴不敢,是小姐多心了。”她继续温柔地笑着,“小姐还是安静下来,让奴给您好好包扎一下。”
一室的安静,殷流雪低着头专心给她包扎,而对方一动不动地看